云染却望着她,深深一笑:“我不是早与你说过,只要你肯嫁我,我立即撇开所有女人,与你厮守一生。”
燕珺儿淡淡看他一眼,一言未发便走了。
云染挑挑眉,转了转手里的长笛,一脸势在必得的朝夏娆离开的方向而去。
这厢,夏娆刚到大雄宝殿,没见到燕珺儿,倒是见到了正虔诚拜菩萨的楼子溪。
“是夏姨娘,您怎么也来了!”小贝瞧见她,立即高兴的轻呼出声。
“楼小姐这是怎么了?”夏娆瞧见楼子溪一动不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说起这个,小贝都跟着脸红了红,才压低了声音道:“奴婢跟您说了,您可千万别与外人讲。我家小姐今儿呀,遇着他命中注定的公子了。”
“是吗,是哪家公子?”
“还不知道是哪家的呢。”小贝兴致勃勃的跟夏娆形容着今儿楼子溪上山时,在寺院后山偶遇的那吹笛子的俊美公子:“您不知道,那公子一身素白的衣裳,飘然若仙,吹奏的笛音更是世间绝妙,奴婢跟小姐都听得痴了。后来小姐的手帕被风吹落到那公子脚边,那公子不但亲自送还回来,对我们家小姐,好像也是一见钟情了。”
夏娆越听,越觉得这男人耳熟。
夏娆拉着小贝到一边,问她:“那男人手里拿着的长笛,是不是垂着紫色的玉穗,挂着块小小的小鸟模样的玉?”
小贝诧异:“您怎么知道。”
“那就对了,我就觉得这个男人跟传闻一样。”夏娆眼神幽深起来,她曾去蒹葭那儿时,听蒹葭说过,江湖上有一位风流成性四处猎艳的锦鸳公子,吹得一手好笛,且钟爱白衫,看来今儿这个到处深情告白的男人,就是这个以猎艳为乐趣的锦鸳公子了!
小贝还不知所谓,夏娆则是干脆的拉了楼子溪到隔间里,把她所想的跟楼子溪说了。
楼子溪呆立在原地,眼眶都涩了。
夏娆见她这样,担心道:“你若是真的动了心,要不干脆让你爹逼他入赘?他若再敢拈花惹草,便一根链子把他锁在家里。”
“不。”楼子溪擦了擦眼泪,又深吸了口气,语气便平静了下来:“那个男人,配不上我,就是可惜了我一方手帕,竟叫他碰过了。”
楼子溪说罢,立即抽出袖子里四五条帕子,全部扔了。
两人正说着,小贝便跑了进来,还高兴的道:“小姐,那位公子朝这边来了。”
楼子溪委屈的抿着唇角,又羞恼又尴尬,眼泪竟又涌了出来。
夏娆也觉得那什么锦鸳公子害人不浅,仗着自己有张好脸,就到处欺骗无知少女。
“对了。”
夏娆想到什么,拉着楼子溪附耳低语一番。
说罢,楼子溪便羞涩的咬着唇,重重点了点头:“我知道哪儿有我们要的东西。”说着,楼子溪就飞快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便拿了块紫青色的方帕来,交给夏娆,道:“这是统管六部的尚书令家谢夫人的帕子。”
楼子溪说完,见夏娆没什么反应,补充道:“谢夫人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母老虎。”
夏娆看着蔫坏的楼子溪,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便叫了小贝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后,就拉着楼子溪准备去找这位谢夫人。
可皇天不负有心人,说曹操,曹操就带着她的姐妹们绕过转角往这儿来了。
夏娆赶忙拉着楼子溪在隔间躲着等着看热闹了。
云染刚追随着夏娆的脚步而来,便见小贝飞快从大殿里跑了出来,一头就撞到了他怀里。
“原来是公子,对不起,奴婢正急着给我家小姐送帕子去呢。”小贝立即行着礼歉意道。
“被你这样可爱的小丫鬟撞了,不妨事。”云染手里的长笛一转,负在身后,端的是漂亮。
小贝小脸羞红,朝他柔柔一福礼,就提着裙子跑了。
云染笑意盈满了眼睛,准备踏入殿中,却见一方紫青色的锦帕正好落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