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畅秒回追问她生了什么病,怎么病的,严不严重,还想过来探病。
底下更是一大排叮嘱她注意保养,按时吃药,赶快康复的。
宁佳书切出去玩会游戏,又切回来看动态,又切出去,又切回来,眼看时间接近十一点钟,忍不住打电话给何西,“你头伸出阳台外面看看,人回来没有?”
“没,还没回来呢。”
宁佳书终于怒了,从座位站起来,徘徊两步,打开拨号盘拨了霍钦的号码,数字按到最后一位,忽然有电话进来,没来得及反应手指就已经按下接通。
“你在哪儿?”
是霍钦。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点深秋雨里的冷冽,也许还有些烦躁和无可奈何。
她满肚子气,偏又不想像等闲女人拈酸吃醋,面目可憎,慢了半晌才道,“医公z号:半#夏%甜*酥院。”
“我是说,在几楼,哪间病房?”
宁佳书的脑袋嗡地僵了一瞬,忽然一肚子怨都跟针扎破的气球似的,漏了个干净。
第60章
医院的长廊晚上已经安静下来了,节能灯映在清洁工刚拖过的光洁可鉴的地板上,衬得空气越发清寒。
宁佳书穿着霍钦的外套,长出来的袖口一动就甩来甩去,有点说不上来的滑稽。
病房里护士在给弟弟做雾化,霍钦不知道为什么,隔着门口的玻璃窗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她身边坐下来。
“饿吗?”
“不饿。”宁佳书摇头。
“还冷吗?”
“不冷了。”
“胃还难不难受?”
宁佳书回忆一会想起是她们吵架前那几天,她胃不舒服,老犯恶心,霍钦居然记到了现在。
“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早就好了。”
宁佳书似乎闻到霍钦身上有酒气,她问:“你喝酒了?”
“嗯。”
霍钦年轻气盛时有一帮朋友,偶尔在一起玩闹也会喝几杯,后来在澳洲培训期间,听闻他爷爷肝癌去世,他当时失落了一阵子,似乎就是从那时起,他就一滴酒没沾过了。
霍钦爷爷早年是部队的空军,呆了大半辈子的部队,伤退后转业到民航部门地面做了领导。霍钦小时候父亲常在天上飞,大半时间是爷爷带他,送他上学,接他放学。他因为战争时期身体落了取不出来的碎弹片,止疼片吃多了没用,疼起来就倒酒喝,未曾想烈酒伤肝,倒先比那碎弹片先要了命。
霍钦话不多,从不与人倾诉。这些事,还是他们热恋时,宁佳书有次聚餐时被灌了酒,胃大半夜里难受,他爬起来给她找药时候才说的。
宁佳书总感觉他心里大概很难受才反常地喝了酒,冷战那么多天,其实她也不见得好过。
她伸手抱住霍钦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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