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的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受伤。
疾病缠身的人,好像都有很多身不由己。
江祁景跑过来,那张素来冷傲的脸上此时满是担心:“哪里不舒服了吗?”
岑鸢摇了摇头,笑道:“不要生姐姐的气,我最近已经很难过了。”
她不希望在这个难过的基础上,更加难过。
江祁景担忧的垂下眼睫,没有问为什么难过,是谁让她难过的。
但他知道,岑鸢应该是真的扛不住了。
她不是会诉苦的性格,能够让她主动说出来,应该是超过了临界值。
江祁景点头:“我不生气。”
岑鸢放松的笑了:“不气就好。”
但她的笑容里,依旧带了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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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是上午十点半的,江祁景送她去的机场,徐辉早就等在那里了。
他第一次坐飞机,什么也不懂,也不敢乱走,票也没取,就坐在那里等岑鸢。
江祁景过来以后,先把行李箱弄去托运,然后给机票升舱。
他让徐辉在路上照顾好岑鸢,一边说着,一边往他的黑色背包里塞了一个装满热水的粉色保温瓶。
“她要是渴了你就把保温杯拿给她。”
徐辉点头:“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照顾好岑鸢姐的!”
江祁景眉头紧皱,醋意上来了:“谁是你姐?”
他知道,岑鸢在榕镇的妈妈要嫁给面前这位的爸爸了。
到时候岑鸢就真成了他姐姐。
江祁景一想到以后他们会变成一家人,他就不爽。
登机之前,江祁景和岑鸢说:“以后不许喊他弟弟。”
岑鸢笑容无奈:“我也没喊过你弟弟啊。”
“那你不能让他喊你姐。”
“我妈没嫁给他爸之前他就喊我姐,只是一个礼貌的称呼而已。”
江祁景不说话了。
像哥哥一样保护她,却在这种事情上幼稚的像个刚满三岁的小孩子。
岑鸢最后还是宠溺的点头应下:“嗯,我答应你。”
江祁景说,防止她骗自己,他以后会时不时的去榕镇检查,如果发现徐辉还在继续喊她姐,他就半个月不理她。
岑鸢笑他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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