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迟疑,将自己的生辰时刻报出。
话毕,略有疑惑的垂眸扫了眼手心,再抬头时,目光冷凝的盯向了对面的这位‘易大师’。
早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打量,可易夏此刻心中正乱,自然无法管旁人在做什么。
掐指一算,不明。
再算,仍旧不明。
古语有言——人命天注定。
这话虽有偏颇,但人生轨迹自出生之始确有规划,其后即使有所改变,也大都是因不可预测的变数而形成,因此,生辰八字于‘卜’之一道极为重要,也因此,易学之中,从不会有算无可算的情况产生。
若是无法从从八字中窥探命里玄机,只可能是有寥寥四种可能。
一是对方乃穷尽一生做好事的大善之人;二是对方乃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大恶之人;三是对方乃不断因天时而修正自身磁场的修行者。
而四……
四是对方与出手玄学术士有着‘极为亲近’的关系,或是父母,或是子女,或是夫妻。
易夏算不出这男青年命格如何,排除法的推断之下,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与他们二人情况沾边。
夫妻!
拳头攥紧,易夏面上闪现一抹复杂。
她曾听师兄说过,有些玄学术士会好运的在修道途中偶遇命定伴侣,听时只是当故事,可当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却怎么也不觉得这有多么幸运。
脖颈抬起,微叹口气后,她若无其事道:“跟我来吧。”
不管这人是不是命定伴侣,怎么也不能让他就这么短命的死了。
二楼的尽头,是易夏入住的单人病房。
门开,随着三人相继进入,易玲的面色由高兴逐渐转为了不满。
还以为女儿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却没想到竟然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正想再次起身离开,就见女儿将房门紧锁,愣了愣,她疑惑道:“这次不撵妈妈了?”
易夏:……
您的嘴都能挂油瓶了,谁还敢?
轻轻摇头,易夏忙上前两步,边拆牛皮纸包边开口道:“我很快的。”
没多久,朱砂笔及黄纸就显露在外。
转过身后,易夏冲着门边的两位招呼:“陆先生,你是打算站着还是躺着?”
“江大夫,一会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
陆司澈正打量着病房环境,听到这话,目光瞬时转到了她的身上:“站着就好。”
易夏点了点头,手脚麻利的将一沓黄纸摊开于桌面,脑中细想了一下将要画的符篆,提笔动手时,鼻尖的墨迹半点都没有停顿。
良久,连城一排的符篆上形成了一道诡怪图案。
“水突、天突、璇玑、华盖……关元”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