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说得这么笃定,怕是查过确认了。
那就无事了。
不过莫非与这个名字一听就很不同凡响,明月一出生就在乌灵,还真没见过这位嫡母,很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谢远这么可怕的男人倾心,还生下谢明谨这样的女儿。
她好奇,但不敢问,只得再次转移话题。
“诶,泡温泉欸,说这些事干什么,咱们来点开心的事呗,我听昭阳那些人说,她们宗室女经常聚会泡温泉,还都有节目取乐,没道理我们还不如她们啊。”
“什么节目,怎么取乐?”
“赌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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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显然早有准备,什么乐器都让人准备好了,摆明了想看三个姐姐表演。
若是在外,三人自然不会自降身份,可在这里倒也无妨。
明谨摸着酒杯,微微皱眉,奇怪,她知道明黛跟明月这两个臭丫头故意给明容灌酒,可自己怎么也这么醉了?
不对,这池子里的水……有酒?
这该死的臭丫头,往水里倒酒了。
明谨察觉到不妙,却没精力去斥责明月,只努力想维持理智。
琴棋书画是必修的才艺,谢家女就没有不会的,就是没想到这方面最差劲的明月竟自寻死路。
明容:“我猜,你想赌的钱不超过十两吧。”
明月谦虚:“小赌怡情小赌怡情。”
呵,这是摆明了想白菜价白嫖了三个姐姐啊。
嬷嬷跟丫鬟默默低头叹气。
自家主儿是真不怕死。
不过没想到三个姐姐都纵容了,怕也是起了玩心?
不,她们只是都醉了。
其实谢家女子各有侧重的才艺,明容擅棋与书,明黛擅琴画,明谨全面,明月也全面(全面否定)。
上了温泉池,披上浴衣,谢明容第一次这般不庄重,但她拿了毛笔落了字,那气质就焕然一新了。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半醉。
那字写得分外出彩,颇有浑然天成的大家风范,就是科举入第之人也没有几个比得上的。
她高傲,想与明谨争高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人的性格跟野心都在字里面。
不过明谨带着醉意观看也看得出其落笔大气,但最后一个“事”字收尾克制,显然明容并非一味野心,她把自己的好胜控制在了章程里,而顺手写的字也出自于她的内心——家和万事。
家族和顺便是她的万事第一。
相比而言,自己反而比对方出格得多,就好像她的书法,小时候尚学百家名门所长,长大了就自成笔法,不愿意跟在任何人后面,以至于她也从来不愿意屈从于谢远的行为跟安排。
字,本身就是性格的体现。
明黛自知写字是拍马不及明容的,她又不愿意输,那就画画吧。
她就地取景,笔墨行云,宣纸上直接渲染了一幅雪松图,似写景,又不像,因为对面悬崖峭壁的简单墨线下被她轻佻几笔点缀了一株盛开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