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味的棒棒糖,很甜。
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依然会考试,依然会有寒假,依然会过年。
吃糖也依然会觉得甜。
但她感觉不到开心,总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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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我给你念念啊,要买五花肉,里脊,大骨棒,咱奶奶说了,要是有鸡,最好再买一只鸡。”
罗什锦看完单子上自己狗爬的字,挺不满地抱怨,“你说说,遥南的肉市场多好啊,非让关门,买个肉还得来超市,多不方便!”
前阵子禽流感,卫生部门加强管控,遥南斜街的肉类市场直接被封了,说检验不合格。
也被街坊们抱怨过几天,慢慢也就算了,改变不了的事儿,抱怨也没用。
张郁青“嗯”了一声。
超市里人特别多,放着童声版的《happynewyear》,罗什锦在嘈杂中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那天他赶到医院,他青哥租了临时床坐在走廊里,手里攥着一根棒棒糖的小棒,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院走廊里都是消毒水味,刺鼻,罗什锦总觉得有什么从张郁青手里往地上掉,大半夜的,他也没细看,弯腰刚准备捡起来,突然顿住了:“卧槽!张郁青!你干他妈啥呢!”
那还是罗什锦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张郁青。
主要是他太震惊了,他青哥手里的塑料棒已经被攥得扭曲了,戳破了皮肤,有血淌下来,滴在地上。
张郁青被罗什锦吼了一嗓子,才慢慢回神。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拿纸巾随便擦了两下血迹:“哦,没注意。”
那阵子丹丹在手术,张奶奶住院又出院。
等罗什锦切实地意识到他青哥状态不对,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张郁青以前也是工作狂,现在更狂了。
简直是疯了。
罗什锦有一次忍不住:“青哥!你这哪是熬夜,是熬命呢?”
张郁青甚至还笑了笑:“不忙点什么总觉得不舒服。”
罗什锦隐约明白是因为什么,那辆车他青哥没再提过,秦晗也没再来过。
他问过张郁青:“是不是吵架了。。。。。。”
“没机会吵。”当时张郁青是这么说的。
在超市里挤了半天,罗什锦和张郁青才买够老太太想要的东西。
一年里他们都是随便糊弄一口就算吃饭了,只有除夕,张奶奶会亲自下厨,罗什锦和他爸也会去帮忙,几个人凑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
算是忙碌的一年里,短暂的放松。
结过账出了超市,电梯门口全是人,罗什锦唉声叹气:“中国咋就有这么多人呢,这得啥时候能下去啊。”
张郁青说:“走楼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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