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天默默地转头看了看凌漠,冷静地说:“对,我也想起来了,杜舍的精神病鉴定结论就是这里出具的。我之所以对这里有一点印象,是因为二十几年前,是我押着杜舍去这里做鉴定的。你们先赶过去,我马上去市委汇报,给你们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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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三个,左侧拐角一个,门口两个。会场中央坐着几个医生,旁边有三个人。”萧朗和唐铛铛关闭了其他监控探头,把会场监控放大到最大,仔细地读着程子墨悄悄传递的唇语和手语。
会场的监控头覆盖面有限,甚至有一大半会场面积是看不见的,只能指望程子墨来解读会场的情况。
“对手有九个人,两条枪。而且这些还都是战术站位,恐怕我打不过呀。”萧朗说,“还有,这枪和炸药库保安员的枪是一样的,你发现没有?”
唐铛铛摇了摇头。
“难道真的偷成炸药了?”萧朗盯着画面。
“子墨又说了两个字。”唐铛铛回想着程子墨的口型,自己模拟着。
“奸情?”萧朗说,“谁和谁有奸情啊?”
“什么奸情啊!是鉴定!”唐铛铛纠正道。
萧朗恍然大悟,就连说话时都保持着醍醐灌顶的表情:“我说这里怎么有什么鉴定科呢!这里就是精神鉴定的地方啊!他们是来报复当年给杜舍做精神病鉴定的医生!”
“他们会怎么做?”唐铛铛有些害怕。
“不管,反正盯紧了。”萧朗说,“要是他们敢杀人,我就冲上去了。我现在脑子里已经有破除他们战术站位的办法了。”
“他们九个人!两把枪!你呢?”唐铛铛说。
“我有这个。”萧朗从背后掏出一把扳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
“胡闹!”唐铛铛说。
“看看看,又说话了,又说话了。”萧朗连忙重新盯着屏幕,说,“下去了三个人?”
萧朗看看唐铛铛,把她挡在自己身后,举起了扳手。
然而,这几个黑暗守夜者的人并没有来机房,而是径直下到了一楼。还没等唐铛铛切换监控画面,就听见一楼的一扇防火门哗啦啦地打开了,随即又哗啦啦地重新关闭。
“应该是鉴定人被他们‘钓鱼’了。”萧朗咬着牙说,“胁迫这里的工作人员把当初的鉴定人给骗来,然后实施报复。”
唐铛铛把画面重新切换到会场,盯着程子墨。程子墨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老人的画面,他看起来应该有六十多岁了,他和另外两个戴着口罩的人拉扯了几下,最终寡不敌众,被按到一把椅子上坐下,被两个人用绳子捆扎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等到老人不再挣扎的时候,一个戴着口罩的人给老人套上了一件马甲。
“放大,放大!”萧朗让唐铛铛把画面放大。
不用程子墨的“现场解说”,萧朗也能看出,画面中,马甲上捆绑着层层的电线,马甲的腰部有一卷一卷黑色的东西。那不是硝铵炸药是什么?
萧朗二话不说,把扳手揣在腰间就要出门,却被唐铛铛一把拽住。
“你别急啊,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唐铛铛说。
果然,一个戴着口罩的人拿着一台摄像机对着老人拍摄着,然后又把摄像机连接在一台电脑上。
“他们这是在采集图像?”萧朗不解地问,“可是没有信号,传输不出去啊。”
“你别忘了,他们有卫星通道。”唐铛铛说,“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看子墨。”萧朗说。
程子墨在此时又开始了唇语和手语,大概的意思是他们拍摄了老人背负炸药的画面,并发送给媒体,要求金宁监狱在半个小时之内处决杜舍,并传输处决视频,不然就会引爆炸药。在视频中,这帮人还声称现在在场的人员都是“罪有应得”或是“社会垃圾”,一并处决,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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