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叶吓个半死,一脸惊悚,差点从他怀里跳出去。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撒兹勒抽开手,慢条斯理思考了半晌,终于得出结论,平静道,“原来是这种味道,抱歉,我暂时对人类有了食欲。”
“……”唐叶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我以为你刚才已经吃饱了啊!!!我是女孩子啊!!你刚才的举动非常不合适啊!!!”
阿撒兹勒满脸困惑,眉头微皱,“不合适?只是食物而已,为什么不合适。”
他一幅义正言辞的语气反倒憋得唐叶说不出话来,恶魔和人类本来就物种不一样,她根本没办法反驳,椎心泣血道,“就算你这么说,在人间,你好歹也是个男性生物,我是女性,舔嘴唇这种事……唔!???”
嘴巴忽然被堵上,阿撒兹勒低头,对着她又仔细舔了一口,煞是认真的问,“这样吗?”
“?????!!!!!!!!!”
帝国祭礼堂不愧是皇家婚礼的首选场所。
雪白的建筑宛如城市里一颗璀璨的珍珠,精致的雕饰和绝美的喷泉造型无一不在诉说着它的华美和高贵。
很难想象这里曾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屠杀案件。尸体早已被清理了出去,祭礼堂周围仍然驻守着不少骑士和侍卫。
一些教士跪在祭礼堂门口诚心祈祷,以驱散恶魔的气息。他们的面容是那样虔诚,以至于那些过往的路人都能感受到圣音的光辉。
第25章亡灵的玫瑰【五】
阿撒兹勒抱着困得要死根本睁不开眼的唐叶直接穿过人群和墙壁,来到祭礼堂的内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大堂已经被收拾过了一遍,但地上和墙壁上仍然有黑色的腐蚀痕迹,形状怪异,极为恐怖狰狞,破裂处燃烧了暗色的烟雾,如魔神的触手,在空气里游移。
难闻的气味仍然盘旋在大厅,残破的水晶吊灯独自悠悠晃动,即使是白天,祭礼堂内阴沉如夜。
伯纳早已在厅中央等待。他蹲在地上,手指上捻着一些灰尘的碎末,放在眼前细细看。
尸体已经被全部清理干净。
许多灵魂仍然囚禁在祭礼堂内,外有教士念祷文,殊不知,这让被恶魔气息渐染的灵魂们更加痛苦。
挣扎扭曲的模样,从极致的黑暗深渊里,凄厉可怕满带着痛苦死去的怨灵才是最可口的食物。真是美味啊。
“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伯纳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只剩下这些被破坏的现场。”
阿撒兹勒附身凝视着身旁角落里的打斗痕迹,嗤笑,“那是因为你看不见。”
“教廷的高级教长和神圣术士也曾来过……他们说祭礼堂已经被魔气玷污了,到处都是恶魔的臭味。”为了证明自己也的确发挥过作用,伯纳特意大声说道。既然神圣高级术士说了什么都没有,那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恶魔的臭味?
撒大爷的脸黑了几分,明明那些术士身上的味道才最令人反胃。不过他并不想和这个人类男人反驳,祭礼堂内的气息有些熟悉,一个名词划过脑海:魔魇。
再仔细看一眼现场,一切似乎说得过去了。这些显然是魔魇造成的痕迹——独特的暗绿色腐蚀疮口,压抑黑暗且令人相当不愉快的味道。
只是……
一个小小的女爵之女,怎么会被魔魇挑中?
阿撒兹勒满是兴味的盯着伯纳猛瞧——一个把灵魂出卖给魔神的家族后裔。虽然这个可怜的男孩对自己的血统似乎毫不知情。
唐叶醒的差不多了,这才小腿一伸,从他怀里跳出来,发现了异样,“我以为新娘的玫瑰花环早已被恶魔气息腐蚀干净了。”
“新鲜的玫瑰?”伯纳小心翼翼凑近瞧了瞧,但他也不敢把地上残存的半朵玫瑰花拿起来。
唐叶皱紧了眉头,吹开地面上的灰烬,玫瑰就躺在这片灰烬之中,地面上还有一些残存的紫色线条,“这绝对不正常,那些打扫的教士怎么会漏放地上这么明显的玫瑰?而且……还很新鲜!”
“除非之前有人进来过,就像我们一样。”伯纳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用剑尖轻轻挑了下玫瑰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