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知水县之行那样,让他们的主子再陷入生死危机之中。
为了避免在前行途中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秦朝阳一改往日出行时的高调,将自己打扮成普通大户人家少爷的模样。
还是掩不去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比起从前那狂霸酷帅的样子,已然是低调了许多。
以苏湛和周离为的一行贴身护卫,也化身为普通的家丁。
除非有危险临近,轻易不会亮出最后的底牌。
经过这样一番精心的准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踏上了通往玉城的官道。
坐在马车里的洛千凰趴在车窗前欣赏了一会儿外面的风景。
才拉上车帘,对坐在自己对面的秦朝阳道:“我们为什么要去玉城?”
捧着几封信随意翻看着的秦朝阳听到询问,将信叠好,塞进袖袋。
颇有耐心的回道:“玉城的玉石远近闻名,早几年前我便动过去那里转转的心思。”
“只是手边公务繁忙,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好不容易抽出些时间,去那边选几块看得上眼的石头,带回京城,送给家里的亲戚朋友。”
见洛千凰点了点头,没再应声,秦朝阳问:“你从未向我打听过我在京城那边的情况。”
“洛洛,难道你对我的家世就一点都不好奇么?”
秦朝阳并不打算现在坦白自己的真正身份。
可洛千凰对他的身家背景漠不关心,这让他心生不满,担心她对这段感情并不上心。
洛千凰有口难言。
自从不小心获知秦朝阳的真正身份,她哪里还敢轻易去提这个话题。
万一她问了,他答了,让她如何去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就是黑阙王朝当今天子这个可怕的事实。
所以最近这段日子,洛千凰抱着驼鸟心态,逃避即将要面对的事实。
与秦朝阳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尽可能的将他当成秦朝阳,而不是黑阙朝在位三载的年轻帝王。
面对秦朝阳咄咄逼人的追问,洛千凰笑着打哈哈道:“你的家世不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告诉过我。”
“当时你说,你家住京城,是家中的独子。”
“因幼时与陛下结为好友,现在称得上是天子身边的心腹近臣。”
“朝阳哥哥,难道你从前告诉过我的这些事情,是骗我的不成?”
秦朝阳的脸色微不可闻的变幻了几下,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荒唐感。
看着她那双纯净又无辜的大眼,他能点头承认,并在心中盘算着日后如何向她坦白身份。
“朝阳哥哥。”
洛千凰担心他继续多想,忙将话题转移到别处。
“既然证实段景珂是假冒的,可查到了他真正身份究竟是谁?”
秦朝阳道:“此来历不明,身份神秘,除了已经死掉的左昱,偌大的江州城寻不到任何一个与他有关系的人物。”
“自从那日他消失于牡丹亭,如同人间蒸了一样。”
“我的人翻遍江州城,却查不到一丝丝与他有关的踪迹。”
洛千凰眉头紧皱。
“如果真正的段景珂已经死掉了,那这个假冒的段景珂,脸上定是贴着一张人皮面具。”
“你的人还按照段景珂的画像来找,别说翻遍江州城,就是翻遍大江南北,也未必会寻到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