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理应没有见过面,大王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欺软怕硬,而霍将军这刚硬的性子,大王就算是不怂,也不敢和霍将军久待,且霍将军也知道大王是个女人,按理应该避讳,可又怎会和一个女人谈论那么久?
“总管,先喝一杯茶吧,看样子,将军和大王还要谈论一段时间。”将军府的管家已让下人沏好了热茶,因不知道沈容的身份,更是不知道自家将军曾经被沈容那般侮辱过,所以只当是二人在商讨些要紧的事情。
青决带着谢意一笑,也没有拒绝管家的好意,虽心中放心不下,也不再表现出来。
但愿,大王能用她的人格魅力来说服霍景霆,可他总觉得特别的悬。
而在小楼之上,灯芯因未关闭的窗吹进的风忽暗忽灭,沈容低垂下头,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因天气炎热,她身上就是三层衣服,所以脱得格外的缓慢,身上黑色的外衣落地,霍景霆依然无动于衷,第二件衣服落地,露出白色的单衣,薄薄的一层纱,个中包裹的束胸缠布隐约可见。
许是穿着与记忆中的一样,霍景霆眼神一暗,似有怒意从眼底中浮现。
最后一件薄薄的衣裳在颤抖的手中褪下,也落地,只剩下裹住在胸口上的一层又一层裹胸,沈容三年来养尊处优,肤色白皙嫩滑,肩膀圆润可爱,个子虽不是很高挑,可却胜在腿长,腰细,胸挺翘,丰满的地方被用力的束缚着,一条深深的沟壑暴露在空气中,也不知道事紧张还是因为冷风袭来,肌肤上面冒出了一小颗一小颗的小疙瘩。
怎么还不喊停?!
沈容没真的想要脱光,毕竟她和霍景霆只有一面之缘,再说,她就算事思想先进了几千年又怎么样?可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呀!
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事情,问题是她还不想现在就开始挑战!
要不现在再示弱些?
在手颠颠巍巍的反到腰后解开束胸,使足了劲让泪腺挤出点眼泪。
在挤出眼泪的同时,一只满是茧子的大手用力的握住了她正要动作的手,力道之大,让沈容生痛。
“楼里出身的女人,向来都这么大胆,有伤风化吗?”霍景霆的嗓音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面的冷气一般。
闻言,刚刚挤出眼泪得沈容抬起了头来,几许夜里的冷风伴随着湿气吹了进来,轻柔的拂起沈容散落在耳畔的几绺头发。
霍景霆一愣,边疆女子少,且他遇上得女子多为一个比一个彪悍,还从未见过女子在他面前哭泣。
“害怕?”
沈容诚实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是害怕,却不至于害怕至落泪。
“害怕为何还要继续?”老魏王在信上说的胆小如鼠,他也看出来了。
眼中有泪,语气却反之淡淡的,从中透露些许的伤悲之意:“难道害怕就可以不用做?难道害怕就不用死?比起这个害怕,寡人更怕那一天不明不白的死了,数年之后,新朝替换旧朝,没有一个人会记得寡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寡人是个女人。”
霍景霆听到沈容的话,眼神之中多了丝沉思。
她说的不无道理,有些人因为害怕,能做逃兵,不顾自己战友的生死,更有些人因为害怕,不折手段让别人做自己的挡箭牌。
敛去了眼眸中的沉思,眼底依旧冰冷如旧。
“我会在未央城多待两个月,两个月内,你若是有能耐说服我留在未央城中助你,我便会留下,但一切就看你自己。”
闻言,沈容抬起手,随意的抹去自己逼出来的眼泪,面露惊喜之意。
“此话当真?”眼眸熠熠生辉,含着满满的希冀。
“你最好也有一个心理准备。”霍景霆蹙眉,她这副表情,他怎觉得她是势在必得?
沈容连连点头,应道:“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一趟出行,还是有用的……看来在霍景霆面前逞强的人太多了,偶尔示弱还是有用的。
霍景霆的视线在沈容身上扫了一圈,面容不悦之色越重。
“把衣服穿上。”
沈容再次连连的点头,把地上的衣服全部抱了起来,捂在胸前,遮住了那软肉,这下羞涩之意也出来。
“寡人出去穿。”话落,抱着衣服,步履如飞的跑出小房外,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得急,还是因为从窗外飘进来的雨水淋湿了木板,让地板滑了,在跑出去的时候,沈容的脚步一滑,忽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