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黑衣人一惊,都转身望去,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惊呼:“霍景霆怎么会在这!?”
听到霍景霆的名字,沈容脑子一片混混沌沌,不知道脖子是不是给摔着了,连动都动不了,只好转动眼珠子。
日薄西山,一身银甲的霍景霆在这红色的光辉下骑马而至。
这一刻,沈容觉得脚踏五彩祥云么都是扯谈,能救命最重要,看到霍景霆,她也安心的痛晕了过去。
…………
沈容还是痛醒的,肩膀似乎要被人扯开了,“啊”的尖叫了一声,便猛的睁开了眼睛。
“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看来也不是很严重。”冷清的嗓音。
闻言,沈容想转头,却转不了,只能转动眼珠子,顿时红了眼眶。
“霍景霆,霍景霆,寡人是不是瘫了,是不是瘫了?!你说,寡人能承受得了!”声音带着颤抖,丝毫不像是能承受得了的样子。
霍景霆在沈容的手臂上绑上了木棍,皱了皱眉。
“没瘫,只不过是伤了,你救人的时候不是甚为英勇,怎到了这床上,就知道怕了?”霍景霆毫不留情的泼了一盆冷水下来。
“寡人当时那还顾得了这么多,公子玉要是真出了点什么意外,那寡人怎么交代!”
“只怕信侯君不是被刺客杀死的,而是被你害死的。”
沈容一惊,问:“公子玉怎么样了?!”
霍景霆瞥了她一眼:“你救人之时,可有想过信侯君的身体能不能经受得住你的摧残?”
沈容:……摧残?
“手还能不能动?”霍景霆忽然一问。
沈容闻言,动了动手,结果就只能动动手指,像要做起来,略一用力便觉得胸口疼,后背疼,哪里哪里都疼。然后抬起眼眸看向霍景霆,眼眶中得眼泪不曾少,完全是被痛的。
霍景霆头痛的捂住了额头,半响才放下手,看着她。
“你现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我来个你上药,二则是你忍一个月,回到未央城再做打算。”
沈容一愣,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问:”上药?是全身脱光的那种上药吗?”
一行人中,知道沈容是女子的,也就霍景霆一个人。
只见霍景霆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听到沈容脱光二字之时眼中的不自在一闪而过。
“若是你能忍,便不用。”
沈容嘴唇蠕动半响,气弱的又问:“你觉得寡人能活着回到未央城吗?”
脱光上药,和带着一身痛扛一个月回未央城这两个选择,贞节烈女决然会选择第二个选择,但沈容绝对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而她怎么都觉得霍景霆想要她选择第二条路。
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语音颤抖:“寡人怕痛,你轻点。”
这话……听着有些暧昧了,似乎是自己也察觉到了,睁开了一只眼,看到霍景霆背对自己,又赶紧闭上了眼睛,补充道:“上药的时候悠着点。”
她全身上下都根散架了似的,也不知道哪个地方伤了,哪个地方没伤到,但她可以确定,被马甩下来,她全身上下现在全是瘀伤。
霍景霆常年在边疆,幼时不能上战场,便就跟在军医身边学了不少的医学,所以对于像沈容这种受伤程度,也不再话下,只是战场上面向来都是男儿,现在在自己跟前的是个女子。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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