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别让大王的人知道你出宫了。”
“喏。”霍七领到霍景霆的命令,连夜出宫。
翌日,沈容在早朝之上就把沈安的案件全权交给了路铭来处理,沈容这个决定一出,没有任何的人反对,路铭与霍景霆一样都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不用担忧他会徇私枉法。
路铭开始着手沈安的案件,果真一下子便没了要处死沈安的奏折,大抵都去烦路铭了,沈容也清静了,但才清静不到几日,便从大梁来了使臣。
使臣之意,是来邀请大魏魏王去参加大梁的诸国之会,大梁身为强国之首,却有这个实力邀请诸国一会。
一时朝廷中的大臣分为了两拨,一拨说要去,理由是若是不去,那去的那些国家必然会合起伙来怎么算计魏国,另一波却道,前方凶险未定,若是贸然前去,只怕有会很大的风险。
难题,似乎一时之间又来了。
夜里寒冷,冷雾也重,自大梁使臣来了之后,霍景霆跑军营的次数也多了,冰天雪地,有时很晚才会回来,似乎在准备些什么。
沈容畏冷,但深夜未见霍景霆回来,没有他在,她也难以入睡,便穿了几层的厚衣服,带着几个宫女内侍准备到宫门前等他,谁知道才行了一半,便见一身戎装,亮银薄甲的霍景霆归来,训兵之时,衣装必须是要严谨。
霍景霆在军营中寒了一天的脸,在看到沈容被冻了红彤一片的小脸,那脸上的冰霜全化成了水。
嘴角噙着笑意的走近,拢了拢她身上的斗篷,道:“天气这般冷,出来作甚?”
霍景霆明知故问。
沈容牙关被这寒冷冷得发颤,抖着音道:“冷,回宫再说。”
“依你。”
回了韶华殿,霍景霆一身薄甲,身上还带着浓浓的冰凉之意,便先去沐浴一番,洗去寒气。
回到殿中,沈容早早便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之中,像一只冬眠的兔子。
霍景霆往床上一躺,这只畏寒的兔子便向满身是暖意的狮子贴去,最后才舒适感叹道:“冬暖夏凉,暖床是最好了。”
“如此看来,我用处倒是不小。”
“自然,外能□□,内能暖床,谁能有你这般厉害?”
闻言,霍景霆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最能说。”
沈容咧嘴一笑,但随之想到了些什么,笑意渐渐退了下去,靠在霍景霆的怀中,有些无奈的道:“此番大梁的意图,寡人多少能猜出来。”
大梁的意思,不过是彰显自己的兵强民富的强国势力,暗中告诉诸国别轻举妄动,多多少少应和春秋战国时齐桓公问鼎相似。
“大梁应是想要在他之下的国家承认他霸主的地位而已。”沈容分析道。
霍景霆点了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他也无法阻止诸国中有野心的人,但我担忧的不是这点,是此番若是前去的话,在魏国与大梁疆土上是没有危险,但这途径地方较多,松懈不得。”
看来,霍景霆的意思是去,其实沈容的意思也是去,如有些大臣的意思一样,你不去,永远不知道人家组成团商量着用什么阴谋把你给做了。
“那此番,寡人若是前去的话,你也去吗?”沈容抬起眼眸,直视他。
霍景霆把她抱紧,“我不去,放心不下。”
随即沈容紧紧的抿着唇,两眼一闪一闪的。
“怎么了?”
谁知沈容几乎用尽全力的抱紧他的腰身:“你怎么就那么的好呢,寡人是上辈子攒了多少的功德,这辈子才能让老天爷把这么强大的你送到我身边。”虽然一开始她是拒绝签收的。
霍景霆拥着她,笑道:“未央城城门前再见你之时,我便想,我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在你的手上栽了个跟头。”
沈容噗哧的一声便笑了:“想不想重温一下四年前在细腰阁之时寡人是如何待你的?”
闻言,霍景霆双手枕头,一副随君之意。
“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