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他倏而扬唇,眼底的霜雪融化,低头与她耳鬓厮磨,声线沙哑,“你就为这不高兴?”
安宁老实巴交地点头,“嗯。”
毕竟她也有点洁癖,更怕得病。
容渊低低笑开,显而易见的被取悦到了。
他吻住她的红唇,辗转缠绵,冷沉的嗓音染上柔色,“只有你。”
少女水盈盈的眸子看他,像是在问:那你的技术为什么变得那么好了?
容渊:“……”山洞那次是意外,她就不能忘了吗?
安宁委屈,她才忘不了,当时她好疼的。
容渊心虚,将她的小脑袋摁到怀里,低声道:“以后都不会让你疼了。”
他心口处盘旋着一个声音:不能让她疼,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会温柔的,他会比谁对她都要好,她能不能别再怕他,也别讨厌他,更不要抛弃他。
容渊眸色微凝,压制住那个疯魔到绝望的灵魂,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收紧,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中才好。
安宁乖巧被他抱着,并没发现他的异样,闻言,俏脸明媚了起来,很是开心。
她最是怕疼了,哥哥昨夜就很好,如果时间能稍微短一点就更好了。
容渊:“……”
他可以答应她所有事情,唯独这件不行。
不过,看着怀中笑靥如花的小姑娘,她似乎很容易满足,乖得令他一再心软、怜惜。
仿佛只要他不对她坏,她就会对他一直柔软着。
容渊将她更加抱紧一分,垂首靠在她柔弱的肩膀上,低低道:“余生都留在我身边吧。”
“好呀。”
安宁不曾有半点迟疑。
容渊心脏猛地一跳,沉甸甸的爱意蔓延在心间,让魔鬼心甘情愿地戴上枷锁,不惜赌上一切地沉沦下去。
……
自那夜后,安宁在宫里的日子更自在了。
只有使尽手段要来讨好她的人,没人敢对她有半分不敬,除非是活腻歪了。
汪公公和卫姑姑他们最近心情非常好,走路都带风的,看她的目光是愈发的慈爱。
安宁从前不太懂他们看她的眼神,现在有点懂了。
她默默地抹了一把有点发烫的脸颊,有种新嫁娘在夫家人面前的羞涩。
只是她这样,顶多算是容渊的一个“对食”而已吧?
而且她还顶着赵天玄贵妃的身份呢。
说起赵天玄,那晚后,他就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了。
皇宫风平浪静的,就证明朝堂也没有动荡,不像是皇帝出事的样子。
但如果赵天玄还好好的,他绝不可能甘心的,更不可能放任她在后宫里过着悠然享受的日子。
还有,昨日她去御花园散步的时候,偶然听到宫女在那小声地议论着。
说什么陛下对贵妃娘娘真是宠爱,一连半个多月夜夜都歇在她宫里。
怕是贵妃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说不定很快贵妃就要变皇后了。
然后就是些艳羡她高贵的出身等等话语,安宁就没细听了。
她当时都惊呆了。
赵天玄夜夜留宿她寝宫?
她怎么不知道的?
反倒是……
傍晚,趴在铺着凉席的罗汉床上看话本的安宁见一袭白色广袖长袍的男人踏着落日的余晖从外面进来,袖扣的祥云在夕阳光下熠熠生辉,更衬得他龙章凤姿、气势冰冷,宛若神只。
原本懒洋洋带着丝丝夏日闷热的寝宫顿时肃穆起来,伴随着凉意。
这位大佬还真是制冷剂,走到哪儿哪儿就冷飕飕的。
难怪听说就算在这炎炎夏日,百官一见到他也会直打哆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