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房外传来,苏长青寻声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灰白色长袍,五十上下,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向他大步走来。
陈普,本是苏父手下一名都尉,后因伤离开镇武司,成了苏家管家,可以说从小看着前身长大。
刚一进房间,看着地上的清荷尸首,陈普立马一惊,道,“少爷,清荷她怎么会。。。。。。”
“她下毒害我,被我杀了。”
苏长青没有找什么借口推脱,实话实说,陈普在他家数十年,对他们父子一向忠心耿耿,何况,像清荷这样签了卖身契的丫鬟,说难听点,就是主人家的奴隶,私有财产,不要说有正当理由,即便没理,杀了也就杀了,最多罚个几两银子。
“少爷,这事怕是另有蹊跷!”
陈普沉吟了下,道,清荷也算是他看着长大,这些年仗着苏长青对她的宠爱,有些过于骄纵,认不清自己,但没有人给她撑腰,她是万万没有那个胆子,敢谋害主家。
“陈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天,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处?”
陈普思索了下,摇了摇头,这几天,清荷并没有什么异样。
“陈伯,你带几个人搜搜她的房间,看看是否留下什么线索。”末了,苏长青又补充一句,“再叫两人过来,处理下了这贱婢。”
“是,少爷!”
很快,就有两个仆人过来收敛清荷的尸体。
一刻钟后。
“少爷,你看。。。。。。”
陈普拿着一个木盒到了苏长青面前,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叠银票,每一张,都是百两面值。
“果然是有人在幕后指使。”
苏长青沉着脸,清荷月例不过一两银子,就算前身偶有赏赐,一个月能够有个四五两银子就是极限,而这里,足足一千五百两银票,她就是不吃不喝一百年,都存不下这么多。
就在这时。。。。。。
一位下人走了过来,冲着苏长青行礼道,“少爷,陈风,陈雷两位大人来了。”
“请他们去客厅用茶,我马上过去。”
苏长青点了点头,镇武校尉虽是镇武司最底层武官,但手下也管着十名镇武力士,陈风,陈雷就是其中两人。
半刻钟后。
换了身衣服的苏长青进了客厅,只见其内站着两位身着暗青色力士服,面容有着三四分相似的青年男子。
这两人正是那陈风、陈雷,他们不仅一同在苏长青手下当差,还是一对堂兄弟。
“参见大人。”
看到苏长青进来,陈风、陈雷两兄弟急忙上前行礼。
“免礼吧。”苏长青轻轻一摆手,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昨日,前身就让下人通知他手下一众力士,在他家集|合,随后一道前往镇武司。
“大人,那帮墙头草全都跑彰武那献殷勤去了。”弟弟陈雷愤愤不平道,“一群白眼狼,都忘了平时大人是如何照顾我们的了。”
青石县南城镇武司,以镇武将军为尊,其下则是两位镇武都尉,而每位镇武都尉又统领四名镇武校尉,前段时间,苏长青他们那一组镇武都尉旧伤复发,不得不退居二线,致使南城镇武司缺了一名镇武都尉,最后上头决定,由其麾下四位镇武校尉擂台比武,决出最强者,就任都尉之职,而今天,就是擂台比武的日子。
“难不成那幕后指使之人是那彰武?”
苏长青眉头一动,四位镇武校尉之中,彰武修为最高,三年前,就已是九品高阶修为,其他两位镇武校尉,与前身一般,都是九品中阶修为,实力平平,对彰武造不成多少危险,唯有他,家学渊源,综合实力,犹在彰武之上,是彰武晋升都尉最大阻碍。
武道九品,功法武技亦有九品之分。
纯阳功乃是直通先天之境的五品功法,狂风刀法差些,但也是七品刀诀,一身底蕴,远非彰武这样县城校尉可比。
“直接唆使清荷下毒害我,姓彰的应该还没这个胆子。。。。。。”他这一死,镇武司定会严查,姓彰的只是一小小校尉,哪怕晋升都尉,也很难能够遮掩的过去,还有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彰武月俸不过十两,即便有着其他进项,想要一次拿出一千五百两银子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
“不过我身上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