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沉仔细留意了一下周围,该是没人,这才推门进去了。
“属下,见过王爷。”
一个长方脸的中年锦衣男子向着他行礼道。
脸上还是一副笑模样。
魏沉挥了挥手,兀自来到厢房里坐到了木桌旁。
男子随着坐到一侧给魏沉倒了一盏茶。
“交代查的事情如何了?”
魏沉喝了一口茶,低声开口问道。
掌柜从袖子里摸出一只方盒子,递到了魏沉手边。
“尚宝斋办事,自然没有不成的道理,这便是搜集来的证据。”
“您瞧瞧。”
是些残缺的账本页,上面明晃晃的记载着几个商会故意抬高的棉、米价格,还有另外一份是上交各地官府的虚假的报账。
如此一来,就连岁贡都能纳的少些。
每看一页,魏沉的眸子都沉上几分。
“都说商人重利,而利本就是一条诱人深入的不归路,倒是果真如此。”
“趋利避害本是天性使然,可一旦过了,便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了。”
叶承安是第二日傍晚收到了蒋如意的来信的,与几本账本一同寄过来的,还有一封信。
那日叶承安曾经在信上说,或许这些事情本就不该生,终究是朝廷太过放心,这才造成如此悲剧。
为的是叫她不要太过记恨自己才是。
而蒋如意在信中言
如意知晓殿下一番苦心。
我也是做了这两年商人的,也最是知晓人心算计的可怕,殿下万万不要这般折煞我才是。
阿爹临终前也曾言,孤桨难行,若是当年阿爹不那么执拗的一人反抗,而是拉着对此也有怨怼之人一同。
该是也不会玉石俱焚。
殿下,如意会向前看的。
况且如今,桨也不再是孤桨。
“原来如此,所以才叫一叶桨么?”
叶承安读完了信,眸子里漾起波澜。
蒋如意这封信,倒是叫她有了些别的办法。
孤桨难行,孤桨难行,而有了小船的桨将不再难行。
思及此,在明灭的烛光之下,叶承安小心的将信折好,放进了一旁的木匣子里。
那里边放着许多折好的信纸,很多都是药田里的孩子们学了识字之后每周换着孩子给她寄来的信。
“只希望,我不要辜负这些人才是。”
叶承安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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