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芋说:“是啊,你最好。”
“向芋,你跟着我得了。”
他没有说什么令人感动的告白,也没有说喜欢说爱,只是轻飘飘一句“你跟着我得了”。
那个瞬间说不上为什么,向芋涌起一种宽容和温情。
她甚至想,还指望他说什么呢?也就这样吧。
她盯着靳浮白手指上的伤痕,说:“好啊。”
向芋知道,自己也算是孤注一掷。
没人能知晓她未来在他生活里留下的痕迹,能否有这个烫伤深刻。
靳浮白也是从那天开始,走到哪儿都带着向芋,他是每天都很空闲,向芋却开始忙起来。
她之前应聘的那家小破企业,也不知道主考官是不是吃错药了,向芋把话说成那样,居然被录取了。
向芋现在也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有时候累了直接差靳浮白送她回家,连饭都不陪他吃。
周末是否双休还不一定,要听老板的通知。
靳浮白从来没因为向芋工作或者是加班埋怨过,他在这一点上堪称宠溺,被她鸽了无数次也没什么脾气。
只有一次,他半是调侃半是暧昧地吮着她的脖颈,问她:“你这个老板男的女的,是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怎么总留你加班?”
之后他像是宣示主权,明目张胆地拎着打包好的日料去送过几次午餐或夜宵。
只不过向芋的公司规模实在是太小了,老板也不是个有见识的人,见过靳浮白的背影后,只对向芋说:“你男朋友看起来挺帅的。”
也就这么一句,后来也没有减少她的加班。
向芋当成笑话给靳浮白讲时,他几乎气笑了。
之前约好了带她见见李侈,拖了将近一个月也没见成。
向芋有些忐忑地问靳浮白:“总是说好了时间却又去不了,你的朋友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矫情啊?”
“他们爱怎么觉得怎么觉得,一群闲人。”靳浮白说。
做情人他真的算是最温柔的那一种,不会主动吵架也不会死要面子。
其实他的那群朋友怎么会是闲人,个个都是身价不可估计的高人,只有向芋,看着挺忙,屁颠屁颠地忙了一个月,才赚了2700块。
老板发的工资是现金,装在信封里,向芋拿着这个信封拍了拍靳浮白的前风挡玻璃,十分霸气:“走,请你吃饭。”
她手里那个小信封薄得,靳浮白都不忍心剥削。
他开车去了一家朋友开的饭店,随便吃,反正吃什么最后也都是记他账上,她那个信封不会少一分钱。
这顿饭吃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吃到一半,日式拉门被推开,向芋扭头,看见两个男人:
一个穿得像圣诞树,玫粉色薄西服外套配淡黄色衬衫。
另一个么,皮肤黝黑,看上去总有些不怀好意。
后来向芋知道了,面前的圣诞树就是李侈,唐予池嘴里“顶不是好玩意儿”的人。
包间都是推拉门隔断,需要时把门拉开,就能变成一个大包间。
现在向芋和靳浮白身旁的门被拉开,圣诞树正欢快地向他们打招呼:“靳哥,我就知道是你,刚才楼下我就看见你车了。”
向芋去看靳浮白,他表情不惊不喜,只给她介绍:“这是李侈,和他表弟李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