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人说得头头是道,反而是靳浮白哪个圈子里,从未传出过任何信息。
向芋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靳浮白大概真的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为了这事儿,连唐予池都从国外飞回来。
他没通知向芋接机,直接来了向芋公司掐着时间上楼,拉走了刚到下班时间、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的向芋。
唐予池说:“走,请你吃好吃的去。”
他陪着向芋吃了好多顿饭,中午晚上都要来。
后来干脆怂恿他爸妈,把向芋接到唐家住了一段时间。
平时靳浮白有个风吹草动,向芋视频里电话里总要提到。
这次她没有,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一次都没提过。
一直到唐予池回帝都市都已经有了个把星期,向芋才在一天下班时,拎着手袋钻进他的车子,精神百倍地打了个响指:“月色这么好,咱俩吃日料去吧?”
唐予池总觉得这语气好熟悉,发动车子时才想起,那好像是他发现自己被安穗绿了的那年。
那时他跑到李侈场子里连着喝了一个月,每天酩酊大醉,他就想蹲点看看,安穗到底是特么攀上什么人了?
没等到安穗,倒是被向芋逮住,从场子里把他揪出来。
然后撞见了靳浮白。
也是那阵子,向芋和靳浮白赌气,没联系。
唐予池那时候还没想好,要不要支持她往靳浮白这个大深渊下面跳。
而向芋自己显然想好了怎么办,她用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语气说——
“阳光这么好,下午咱俩打麻将去吧?”
这么一想,唐予池终于松气。
她这是想明白了。
他们去的日料店,在帝都市开了很多年,价格不贵,味道却很地道。
向芋喜欢靠窗的位置,端了一杯清酒,用目光摩挲窗外树影月色。
她笑笑地说:“我还记得第一次来,是高中,干爸干妈请客,带上了咱们俩。”
“你干爸干妈纯粹是俩老不正经,咱俩那时候才高一,就怂恿咱们喝清酒。”
唐予池说完,话音一转,“向芋,那些传言你别信,甭听他们哔哔,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靳浮白哪有那么容易死?”
这还是唐予池回来这么久,第一次敢提靳浮白的名字。
挺忐忑地等着听向芋怎么反应。
在向芋眼里,满室食客像是被人按了静音键,寿喜锅无声地煮着上好的雪花牛肉。
这是帝都市最好的季节,白天温暖又不会过分闷热,到了晚上,清风徐来。
她想起靳浮白在某年春天里,带她去游泳。
她只是穿了一身比基尼,就被靳浮白勾着细细的带子,瞥着周围的男人们,说,别游了,回房间算了。
向芋发脾气,我衣服都换好了,你说不游就不游?
靳浮白这人,挂了满脸坏笑,我帮你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