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摇头。
赵格笑道:“这么久我倒是未曾问过你的家人,是还在梁州城么?”
“我家中已经没有别人了。”
赵格一愣,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忙道:“我不是有意提起。”
周行摇头:“无妨。”
赵格自嘲地笑了笑:“昨晚吏部大火,烧了十年内官员考核所有的存档,我二哥在吏部,刚上任就挤走了阿兄推荐上去的王大人,二哥说吏部考核有问题,火就立刻烧了起来,这些事情本不该跟别人讲,只是一个一母同胞,一个是亦兄亦友,倒叫我为难。”
周行一时有些语塞。
赵格往后一倒躺在床上,叹了口气:“这跟别人家也比不得,跟你说也是让你为难。”
周行想了想说道:“你二兄也许只是想纠正下人的错处。”
这么一句让赵格觉得有些道理:“说得也是,我现在想这么多没什么意思。”将被子掀起来盖在身上,赵格嗡声说了一句:“我只想着不让旁人来犯,他们爱怎样折腾都行。”
这两个人说家常一般地念叨了两句大昭最敏感的事情,便分头各自睡去。
十日后赵格回京,吏部大火之事已有定论,大理寺卿认定是当夜抄书的两位书吏打盹,烛台倒下,刚好落在纸张上面,加上天干物燥便引起大火。
赵格听了这个结论,只是挑了挑眉毛,他连早朝都不必参加,操心这些作甚?
离赵格大婚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柳娇的嫁妆已经绣好了一半多,承恩公夫人都觉得女儿大了是不一样,以前哪里能耐着性子坐在屋里动手做这些活计,嫁女之事,做母亲的总是紧张些,隔三差五地就要好生跟柳娇说说话交待些事情。
恭王府内的情况实在是简单,对于这样一个女婿,承恩公夫人也相当满意:“恭王府许多事情一直是皇后娘娘身边原来那个丫鬟丹绯管着,你也认得,她也是鸾镜的干女儿,做事妥帖,按照鸾镜的性子,能认下这个干女儿,绝对是个懂得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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