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会因为母后为皇兄求情有何不满,日后他在万州我在京城,不复相见。”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父皇身子不适也曾稍稍与儿臣提起,不管您二位如何安排,五郎都会做该做的事情。”
皇后叹了口气:“罢了,你跟王妃好好过日子就是。”都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她从入宫之后,除了何贵妃之外,一直觉得还算平顺,没想到从小儿大婚开始,她愈发觉得心力憔悴。
赵格见皇后这般,又道:“母后放心,皇兄在万州好好待着,即便不见,也会记得是五郎一母同胞的兄长。”
皇后知晓赵格这是在她面前作保证,笑了笑说道:“他现下能有这个爵位已是你父皇格外开恩。”
赵格不言,皇后这般讲,便是希望他不要对赵良出手,他也确实没这个打算,只要赵良安安生生待在万州就行。
从凤禧宫出府,赵格想了想,还是未往赵良现下住着的宫殿去,正准备回府,却被人请去了御书房。
皇帝虽然年过五十,但一直都是清瘦的体态,先前若不是赵格知晓他龙体欠安,只从外表看丝毫看不出是得了虚症之人。
见他过来,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笔,问道:“见到你母后了?”
“是。”
“这两日她清减了不少。”说罢之后笑了笑,有些自嘲:“不过比起朕倒是强上许多。”
赵格看向上首的自己的父亲,快六十岁的人,从未想过他会有这般讲话的时候,天家父子,虽然隔阂不少,但对他确实一片慈父之心。
拱手说道:“父皇母后都要保重身体才是。”
皇帝笑了笑:“身上伤势如何?没什么大碍的话,你便也该上朝了。”
“伤势无碍。”
“那好,三日之后便开始上朝。”
赵格从御书房出来,想了想往太医院跑了一趟。
他现下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妥,可先前刘太医那一句‘许会先遗’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有点大,觉得还是得去寻了那老头再把把脉,若是无碍,这三日便将圆房的事情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