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这些都是殿下的吩咐,马连长,一定将程郎君尽快带回去。”
“下官遵命,公公保重,驾!”
看着一行十余骑奔驰而去,刘瑾便让一名军士拿出准备好的匠人衣服换上,然后便招呼一声让其余人降低度,不紧不慢的往德胜门而去。
“人呢?”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寿宁侯张鹤龄急声问道。
“回侯爷,人已经被那据称是东宫内侍的刘瑾带走了。”
“走了多久了?”
“大约两刻钟,他们一行有数十骑。”
“来人,马上随我去追。”
“是”
张鹤龄极为着急,因为他的财产多是土地,这些自然都是让张皇后求朱佑樘赐下来的,但是真正可用的银钱却是没有多少,前些日子听闻朱厚照查抄了几千万两的银子,两兄弟眼睛都红了,不过听闻朱厚照将所有东西都入了内库,他二人再去找张皇后想要讨要一些,这次朱佑樘却是没有应允他们。
土地这东西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却不能直接当银子花,至于将土地换了钱花,两兄弟自是没有考虑过,上次兄弟二人在京中与进京的寿定王朱佑榰竞拍一个极为罕见的物品打算给朱佑樘作寿诞,然而两人最终却是没能竞争过寿定王,两人气极,当场便摔门而出。
之后听闻煤炭生意的事情,两人也是打算威逼这日月商会,不曾想别人根本不理会他们,告到顺天府和刑部之后,两级衙门竟也不闻不问,只是以证据不足为由推脱,实在是让兄弟二人恼火之极,后来在一个朋友的提醒下才知道,日月商会背后乃是太子,这次又是太子抢走了自己的宝贝,如何能忍,自己可是太子的亲舅舅,侄子抢舅舅的东西,这官司打到哪儿也是他们有理。
缓缓而行的刘瑾远远的望见德胜门之后,正要考虑如何拖延一下时间,就见到后面有一队人马追了上来,嘴角微微一笑,便说道“加快点儿度往回赶。”
“是”
看到刘瑾等人要跑,再看到其中那个穿着匠人衣服的声影,张鹤龄挥动马鞭大声道“别让他们跑了,快追!”
沿途的商贩行人见状纷纷躲避,眼看着刘瑾等人离城门越来越近,张鹤龄连连挥动马鞭然后喊道“我乃是朝廷寿宁侯,城门守卫即刻拦住前面之人。”
守卫一听立刻一招手便带人将刘瑾拦了下来,看着被拦着的刘瑾一行,张鹤龄大喜,快马感到刘瑾近前大声说道“你这小小阉奴竟敢抢本侯爷的人,还不将人交出来。”
“回禀侯爷,此人乃是太子殿下点名要见的,侯爷若有疑问可以随奴婢一同进宫。”围观的百姓听到提及太子二字皆是一阵哗然,朱厚照整顿顺天府治安,收拾贪官,又主导改制大明报,人群之中不止是普通百姓,一身儒衫的士子也是议论纷纷。
张鹤龄却是直接一鞭子就朝刘瑾抽了过来,刘瑾惨叫一声便顺势下马然后往地上躺下去,张鹤龄便抽便咒骂道“你这阉奴,竟敢如此朝本侯爷回话,我看你是打着太子的名头偷偷办事,本侯这就打死你这狗奴才。”
刘瑾一边惨叫一边说道“回。。。回禀侯爷,奴婢此刻便是回宫向殿下复命,侯爷若是不信,可以一同入宫,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还敢胡说,还敢胡说。”张鹤龄却是不依不饶的继续挥动马鞭。
周围人群听到刘瑾的话,蓦然一阵安静,然后便是一窝蜂的冲上来高喊道“公公快走,不能耽误殿下的大事。”众人虽然并不敢直接动手,不过却将张鹤龄团团围住,让他不能再动手,张鹤龄大怒,正要挥鞭打人但是却现马鞭也被人抢走了,护卫头目挤过来说道“侯爷,要不然抢了人先走,现在事态激烈,待久了恐生变故啊。”
见到守城的军士并不出手帮忙,张鹤龄恨声道“将人抢走再说。”
“是”说罢便将刀子罢了出来,众人吓了一跳,立刻退远了数步,护卫头目一把将身穿匠人衣服的人抢了过来,张鹤龄见状立即说道“尔等守门军士还不将乱民拦住,本侯必去参你们一本。”
守门军士闻言却是不得不出力了,开始驱赶百姓,张鹤龄见有路可走急忙带着人往城内奔驰而去,他打算先去找张延龄然后一同先进宫告状,只要占据主动,朱厚照纵是太子那也是自己兄弟的侄子,不说别的,这件宝物却是该他兄弟二人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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