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你真真是胡闹!”钱氏阴沉着脸,疾言厉色,对着秦云依骂道“不过是个贱婢,怎么处置都是握在主子的手中,为什么就沉不住气?非要按个私通的罪名。你可知道,这是会影响到你的名节与秦府的名声!”
秦云依跪在地上,本来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嘴唇抖了抖,半晌才说道“是女儿思虑不周,请母亲责罚。”
“姐儿。。。”钱氏叹了口气,扶起秦云依,轻轻的帮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语重心长道“娘知道你是为了娘好。但是你要记住,这些奴才,根本不值得你为了她们连累了自个。”
“今个儿,你放了她们一马,日后大把的机会收拾她们,只要一日,她们的卖身契攥在你的手中,她们就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偏偏你的心就是太急,太贪,想要一窝子端下来,你以为真的那么简单吗?”
“一个不小心,她们抱成了一团,你怎么对付?要对付这些人,要慢慢来,一个个的寻机对付。如果娘都像你这样胡作非为,一早就被那个。。。”一个老虔婆哽在喉咙,自从她死了以后,钱氏都不愿意提起她,除非祭日的时候,才会慎重上几把香。可如今一回想起,钱氏只觉得满心都是酸楚。
“姐儿,娘只恨自己把你生成女儿身,若是男儿多好啊,不但可以出去见识,还能够。。。”剩下的话,钱氏说不出,她不是嫌弃女儿,只是为女儿的将来揪心。
秦云依低头不语。她何尝不恨,若是自己身为男儿,哪里来这么多糟心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上千年后,女子能和男子一样,能不再有这么多规矩压在自己的头顶。
“罢了,娘也不能对你太苛求了。这件事,娘已经帮你压了下来,日后做事,不得如此鲁莽,需三思而后行。免得被人寻了空隙,失了阵脚,那就麻烦了。”钱氏最后还是不忍心责罚女儿,说了几句,就让秦云依回自己的屋子。
秦云依回了屋,心里却记挂自己的母亲,看到黄莺的时候,她懒洋洋道“叫厨房的人上点清淡的菜。”
黄莺见她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匆匆的退下去安排晚膳。
秦云依迷迷糊糊睡着了,又梦回到前世的那片段。只见那漫天的红幔红纱随风飘扬,大大的双喜字,像是嘲讽她似的,越的鲜艳。秦云依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赵小棠穿着凤冠霞帔站在她面前笑盈盈道“姐姐,若不是你,我也过不上这样好的日子。妹妹在这里向姐姐道谢了。”
秦云依闻言,陡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倒下去。
“小姐—”耳朵里传来黄莺的惊呼声,还有其它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秦云依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跌下软榻,黄莺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扶起了秦云依。
秦云依坐上软榻,却见到手腕处有几处擦伤,虽说不是很严重,看着却扎眼。秦云依用手摸了摸伤处,微微叹口气,好多日子,都没有再做噩梦,如今再做,那心痛依然是那么明显。
黄莺正板着脸教训屋里的小丫鬟,那些小丫鬟也知道自己疏忽了,站在一边任黄莺训斥。秦云依对黄莺道“算了,不关这些丫鬟的事,是我做噩梦了。”
“小姐,你心慈,不忍心责罚她们,奴婢没的说。”黄莺不卑不亢地对秦云依道“可奴婢若是一声不吭的,传到夫人的耳朵里,只怕夫人头一个不依。这么多人服侍小姐,还让小姐跌下来,换在谁的屋里,那都是错,还是大错。奴婢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更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好了,好了。我知你是忠心的,只是如今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夫人好好休养一段日子再说。”秦云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道“这件事,你揭过去也就算了。”
黄莺想再说什么,却被白巧拉了拉衣襟,黄莺没有再说什么,服侍秦云依躺下歇息,就和白巧退了出去。
“平日里,你都是如何劝说我的?怎么今日反倒是自己犯糊涂了?”白巧一出门,就对黄莺道“你也不瞧瞧小姐的脸色有多差,还上赶着去惹小姐嫌弃,真真糊涂。”
“我——”黄莺词穷,可又不甘心地辩驳一句“我还不是为小姐好?”
“你呀—”白巧点了点她的额头,然后道“这些日子,小姐的日子不好过,你现在再给她添堵,她瞧着你能自在?”
黄莺低下头,默认了白巧的话在理。
白巧又道“只怕过些日子,又是一场风雨。”
黄莺闻言,微微一惊,随即也知道白巧的话里头是什么意思,心里忍不住有点担忧。
过了十日之后,秦朗请来了一个老大夫,终于证实了钱氏有孕,秦府顿时像炸开锅一样,众人议论纷纷。到了晌午,秦朗还给每个姨娘了一个金锞子,金锞子上印着连生贵子的字样。
秋姨娘从贴身丫鬟那里接过那金锞子,仔细看了看,嘴角冷笑道“连生贵子,哼,别又是一个赔钱货就好了,还想着连生了。这胎跟上一胎可是隔了七年之久,还好意思显摆。”
将金锞子扔还给那个丫鬟,秋姨娘懒洋洋道“看来老爷今晚得去姨娘的屋了。”秋姨娘暗暗猜测,多半是来自己的屋。
于是细心装扮,谁知,到了半夜,也不见老爷的影子。秋姨娘派人去打听一下,才知道老爷居然去了钱氏的屋里。
秋姨娘手里的帕子拧成了麻花状,银牙咬得吱吱作响。
而此刻,钱氏的一个偏房里,一个丫鬟正躺在秦朗的身子底下苦苦哀求。秦朗哪管那么多,见这个丫鬟腰肢如柳,面如桃花,早就有几分心痒痒。
此刻送上门来,更不可能轻易罢手,三两下脱了那丫鬟的衣服,就开始不顾一切的驰骋起来。很快的,屋里就剩下丫鬟的低低哭泣声,和秦朗的粗喘声。
钱氏在里屋偏躺着,徐嬷嬷进去,轻轻的对着钱氏道“那丫鬟,老爷已经受用了。”
钱氏微微睁开眼睛,眼里有了一抹湿润,这已经是第六个丫鬟。
徐嬷嬷见钱氏一动不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退下去。当家主母,外面看着风光而已,有谁知道这背后的苦楚。一个又一个丫鬟送上去,无非是想着笼老爷的心,不让人趁机而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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