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把人扶回卧室时,赵酉识手勾住了徐如徽的脖子,徐如徽顺势压在赵酉识身上,赵酉识眯缝着眼睛,唇边含笑地说了句:“徐如徽,你今年是不是要十八岁了?”
徐如徽脸上没太大的表情,“干什么?”
赵酉识还是笑,耍流氓似的手指勾了勾徐如徽的下巴,“喜欢什么生日礼物?”
“你不知道?”徐如徽脸上表情还是很淡。
赵酉识笑了两声。
徐如徽正准备把这醉鬼掀到床上,结果下一秒就听赵酉识说:“我吧。”
“徐如徽应该最喜欢我才对。”
至此,徐如徽终于确定,赵酉识是真的喝醉了。
酒量真差。
酒品也真差。
跟醉鬼没什么好说的,徐如徽抬手把赵酉识推到床上。薄被子随意搭在赵酉识身上。
徐如徽本该转身就走的,可不知怎么就是有点迈不动步子。
她站在床边,看着赵酉识被酒精染红的面孔,又想起他刚刚含着笑意说的话。
我吧。徐如徽应该最喜欢才对。
她看了好一会儿,默不作声地蹲在了床头前。
她把手伸进了被子里面。
赵酉识的手被被风吹得很凉,掌心却热得发烫。
她握着,握了好一会儿,声音很低地说了句:“赵酉识,你等等我吧。”
赵酉识意识全无,全凭本能地勾了勾徐如徽的手指。
像拉勾那样。
想起这些,徐如徽唇边又浮起笑意。
她想,赵酉识那么多年都没变的,大概只有这份在她面前的小气吧。
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张夏旬发来微信。
好奇怪,视频全部不见了。
天呐,老天爷长眼睛了啊!
好人有好报,真的。
徐如徽看到这些消息,沉默几秒,给张夏旬回了个:嗯。
然后放下手机,跟赵酉识说:“麻烦叔叔了。”
赵酉识说没事。
徐如徽“嗯”了一声。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烟花的声音。
这两年城内禁燃烟花,也只有这种大节才能隐约听到一点烟花的声音。
徐如徽扭头往窗外看,她察觉到身后赵酉识也在往外看。
她听到赵酉识说句:“徐如徽,又一年了。”
徐如徽笑了笑,说:“是啊。新年快乐啊,赵酉识。”
赵酉识“嗯”了一声,声音没什么太大起伏地问了句:“所以你还要我等多久。”
徐如徽仅有的淡笑,一瞬僵在脸上。
她回头,声音轻得几乎只剩气音。
“你说什么?”
赵酉识看着她,重复了一遍。
“我说,所以你还要我等多久。”
徐如徽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赵酉识,忘记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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