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春藻长呼出一口气,在这6府里,连哭一场都不能肆意。
这声音惊动了6明砚,他本就心虚,对风吹草动都敏感,立马从草里探出头来,双眼戒备地看着眼前的春藻。
春藻也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小少爷?你在草里做什么?”
奶娘还劝他:“上午长着呢,砚哥儿用些硬的才好。”
6明砚难得的赌气:“就要喝粥!”
挽留了好几日,牙还是掉了。这回掉的是门牙,6明砚亲手装进小小的瓶子里,往床下一扔。
上回的下牙也被人扔到屋顶上去了,因为贺韶光说这样新牙才长得快。
现在6明砚一张嘴就是两个窟窿,简直不忍直视。
除了不美观、吃不了许多美食和说话漏风之外,还有一项致命打击。
某天醒来,6明砚现,自己的枕巾上有被打湿的痕迹。
他竟然会流口水!
6明砚一脸惊恐,随后偷偷把枕巾撸下来丢了。
第二天如此重复。
后来伺候的下人自言自语:“少爷的枕巾怎么只剩下几块了?从前不是有一箱子么?春藻!是不是你偷偷拿了?”
叫春藻的小丫头柳眉倒竖,一手叉腰,也不顾对方年纪比她大:“吴妈妈自己没看好东西,全赖我头上了?无凭无据的话,你说我拿了,我还说是你借职徇私呢!”
“我没拿!”春藻烦躁的一摆手,干脆手上拿着的扫把也丢掉了,气呼呼地转身。
这吴妈妈仗着资历老,是原先江夫人身边伺候过的,很是喜欢指挥她们这些小丫头。
奶娘是6府找来的,自小少爷出生起就待在身边。
吴妈妈反而是后来江夫人逝了才过来柏清堂伺候。
原先也只是个二等的妈妈,不常近身伺候主子。来了小少爷院子里见没有主事的,反而抖起来了。
好歹对小少爷是全心全意的好,老夫人也就默许了她掌事,毕竟是江氏娘家带过来的人。
不过6明砚大了些之后,也不爱让她跟着,只许奶娘周氏近身伺候。于是吴妈妈也就替6明砚打理打理房间,并且死死的捏着这活,不许旁人做。
春藻年纪也不大,十一二岁,本来指过来是在小少爷屋里当一等丫鬟的,来了个吴妈妈,压着她们,竟然一下让她去做洒扫的活,不许她进房间半步。
如今吴妈妈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东西不见了,还要来怪春藻。
春藻一屁股蹲坐在柏清堂里小院子后门口的石阶上,这里人少,平时没啥人来,她不开心了就蹲在这消遣。
反正主子就一个,平时几乎只有睡觉在自己屋里,她们这些人闲得慌,也就吴妈妈经常给她找事。
想到这里,春藻恨恨地拔了一根地上的野草,用指甲掐成几段。
吴妈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刚来起就开始针对她。
其他小丫头她也看不惯,偏只有春藻一人被她针对得狠了。只需看春藻直接从一等被降为三等就知道。
每月拿着这点月例银子,连给娘买药钱都不够。
春藻闷闷的,将头埋进膝盖。
再抬起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不过她眼前多了一个人。
一个锦衣玉袍的小男孩,在后门角落的花草丛里鬼鬼祟祟。
“谁?”
春藻长呼出一口气,在这6府里,连哭一场都不能肆意。
这声音惊动了6明砚,他本就心虚,对风吹草动都敏感,立马从草里探出头来,双眼戒备地看着眼前的春藻。
春藻也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小少爷?你在草里做什么?”
奶娘还劝他:“上午长着呢,砚哥儿用些硬的才好。”
6明砚难得的赌气:“就要喝粥!”
挽留了好几日,牙还是掉了。这回掉的是门牙,6明砚亲手装进小小的瓶子里,往床下一扔。
上回的下牙也被人扔到屋顶上去了,因为贺韶光说这样新牙才长得快。
现在6明砚一张嘴就是两个窟窿,简直不忍直视。
除了不美观、吃不了许多美食和说话漏风之外,还有一项致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