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多带着人在胡同里四处找,看见贺帅脸色发白的从罐头厂后面跑出来,于是问他:“小帅,狗呢?”
“就在那后面!”贺帅说。
其实在贺甩想来,也就一条狗在鲍启刚的脸上咬了几个牙印子,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儿,那家伙嘴巴太硬,他还挺苦恼的呢。
结果回家一敲门,咦,半天敲不开。
“超生,是我啊,你哥哥,赶紧开门。”贺帅说。
超生守着鸟笼子和兔笼子,蹲在台阶上,听着大槐树给风吹的簌簌响,摇头说:“不要,万一你是狗变的哥哥,骗开门想吃我的兔子呢?”
她能感应得到,那条疯狗,现在就在这周围跑,当然不想上当。
“真不是,我是你哥,真正的小帅哥。”贺帅又说。
超生还是不听:“刚才我小帅哥哥说啦,谁叫门都不能开,就是他自己也不行”
嘿,这傻丫头,轴住了,这可咋办?
“对了,有啦,我上天台上看看是不是真的我小帅哥哥,还是坏狗狗去!”超生想到办法啦。
屁颠屁颠上了天台,她低头一看,哦,真的是小帅哥哥,于是下楼,这才替他哥把门给开开了。
俩兄妹一个看着一个,贺帅是打了一架,惊心动魄,超生是保护了自己的小动物,俩人都觉得自己可厉害可厉害了。
“哥哥,坏狗狗被你打跑了吧?”超生问。
贺帅揽过超生说:“放心吧,现在胡同里的人都在打狗呢,它会被打死的。”
“真好,我哥哥真棒!”超生说。
要说很多事情,巧就巧在这儿,陈月牙刚进胡同的时候,就看见秦三多他们正在劝鲍启刚,让这孩子去医院看看,毕竟他脸上,给狗咬出血丝儿来了。
但鲍启刚本身就是个没大人管的孩子,又不住在这几条胡同里,也没把狗当回事儿,拿唾沫擦了擦脸,转身就要走。
“孩子,去医院看看吧,万一有事儿呢,我看你给咬的不轻。”陈月牙说。
鲍启刚才无所谓:“呸,要你管,有时间管管你儿子,早晚我打死他?”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找打吧你?”陈月牙也给惹恼了,骂咧了一句,转身回家了。
再说小福妞,今天正好来外婆家,一看鲍启刚那样子,顿时又给惊讶住了。
为啥呢?
因为,掐指一算,她梦里,鲍启刚将在三天后在医院里去世,而现在,他被一条疯狗咬了,那他会不会过几天也死掉?
难道说,在她梦里鲍启刚没能长大,哪怕陈月牙改变了,鲍启刚的命运也改变不了?
所以说,这还是她改变了某些事情的原因吧?
福妞现在真的是连话都不敢说了,她得静静的看着一切,要不然,她怕陈月牙因为她要变的比梦里还要好了。
得,静静等着由武警牵头的,最严酷的严打的到来吧,到时候罐头厂要出一个大流氓,那时候,陈月牙既使不坐牢,她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流氓罪诶,而且还是闹出人命的流氓罪,呵呵,这一回可是无解的!
再说陈月牙,既然拿到了成衣厂,那当然得想想,怎么才能把这个厂子给做起来。
而邓翠莲,因为确实衣服做得好,她当然就想让邓翠莲把这个厂子给兼起来。
不过,鉴于邓翠莲自己对自己的不自信,以及贺德民兄弟对邓翠莲比较刻意的那种盯着,这事儿她就先不跟他们说,只是每天带着邓翠莲到成衣厂,俩个人先清点物品,先把那个厂子里所有的东西给摸透。
成衣厂虽然破,但是里面还有很多积压和布料,以及缝纫机,这些东西可把邓翠莲给美了,抱了一抬缝纫机回来,她首先就要按着自己的想法,给陈月牙做条裙子穿。
毕竟三妯娌,陈月牙的身材最好,能穿裙子,她和刘玉娟就不敢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