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一个月虽然能赚三两银子,可他不会省银子,吃的全是白花花的大米,一个月还能剩多少?
赵哥儿想到这儿,也有些愁了。
听到动静,这才回神。
“在想什么呢?”方子晨凑近问。
赵哥儿正在案板上切豆角:“没什么。”
一看就是有事,不过方子晨现在有更好奇的事儿,就没揪着不放,
“赵哥儿,我有点纳闷,乖仔他,”说到这儿他又有点忍不住了:“他怎么被螃蟹夹了鸟呢?”
乖仔乖乖巧巧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火,两手放在大腿上,像正在认真上课的好孩子,赵哥儿背对着他,便毫无顾忌的笑,但没出声来,
“他跟我去洗豆角,洗一半喊着要尿尿,我让他去小沟边上,谁知道~”
“不是,”方子晨纳闷:“那螃蟹是会飞吗?不然怎么夹他鸟啊?还是你们这儿的螃蟹钳子有手臂这么长?”
“······他蹲着拉的。”
方子晨沉默两秒,问:“乖仔是儿子吧?”
这事儿赵哥儿早就说了,当下点头。
“谁男人是蹲着拉尿的?”方子晨都无语了:“你教他这样的?”
赵哥儿摇头。
他哪里知道男人该怎么拉尿。
他自己是站着的,可乖仔还小,他没养过孩子,没有经验,加上之前在马家时常忙得脚不沾地,天天为一口吃的愁,这种事儿便没怎么注意。
也从没仔细观察过别的孩子怎么做。
跟方子晨住一起后,乖仔这样蹲着拉尿他已习以为常,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方子晨这会也想到了,道:“没事儿,以后我教他,男人的事儿,还是得男人来教啊!”
他语气颇为感慨,顿觉责任重大:“单亲家庭,真是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啊,你以前自个照顾他,有些方面,可能就没考虑周全,也注意不到,但现在有我在,你安心,我保证把他教好,成为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用的人。”
他说的豪情万丈,赵哥儿有点想笑。
他对乖仔没抱那么大的期望,只求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便好了。
聊到乖仔,方子晨话就多了,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蹦出来,
“我现我们村里很多孩子都叫什么狗剩牛蛋虎子之类的,你怎么想的给他起名叫乖仔。”
叫多了,这名还怪可爱的。
十里八乡都没人叫这个名,村里迷信,小孩命薄,得取贱命压着,孩子才能好好长大。
赵哥儿笑笑:“因为他从小就很乖,很少哭闹,就肚子饿得狠了,才轻轻的哭几声。”
方子晨添了添唇,有些事情以前不好问,一是不熟,二是身份不对,如今虽然也不太好问,但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