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六小姐,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还有人气愤的斥责起卫月舞来。
卫月舞的目光扫过身边的这几位小姐,眼波流转,端的是大气温婉,不慌不忙:“李大小姐,问的是这只二姐送给我的簪子?”
她伸手从头上取下簪子,放在桌上,之前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的发梳得很紧,簪子拔下来后,更是分毫不乱。
“卫六小姐,你的簪子,怎么能说是表姐送的呢?你不会是想让表姐替你承担这个大罪吧!”
李月儿大声的斥责道,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
“表姐又不是第一次进宫,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六小姐,你戴错了就戴错了,承认一下又何妨,为什么一定要拉着表姐呢,把事情推到表姐身上呢。”
所以说在场的许多小姐,都是参加过宫宴的,只有卫月舞一个人是初来乍道,戴错了簪子,除了她,还能有谁。
看着表演的特别投入的李月儿,卫月舞心头冷笑,戴错了就戴错,这样的错,可不是一句口轻飘飘的,戴错了,就能过了的。只打几杖算是少的了,而且卫月舞相信,卫艳恐怕也不只是让自己受几杖那么简单。
而且既便自己什么也不伤,就只是被打了几杖,第一次进宫赴宴,就惹出来这样的祸事,自己在京中,算是站不住脚了。
卫艳谋划的虽然没有莫华亭那么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却也是让自己无可立足,甚至还有进一步的陷害。
果然是一对,这心都毒到一起去了。
“李大小姐,你怎么知道这簪子,就是我自己的呢?”卫月舞冷冷一笑,目光不闪不避的看着李月儿,优美的樱唇泛起淡淡的嘲讽。
“卫六小姐,你说的话好生奇怪,你头上戴着的簪子,出了错,就推到我表姐身上,难道是我表姐特意给你戴上去的不成。”李月儿儿眉一竖,话说的咄咄逼人。
卫艳这时候在皇后那边休息,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所以不可能特意跑来替卫月舞插上簪子。
“李大小姐,难道之前没看到二姐的丫环水月?”卫月舞依旧带着几分淡冷的笑意,神色之间却显得从容。
这时候,她们这边已围成了好几位小姐,这边的喧闹声,甚至已经引得坐在首席的几位,目光探视了过来。
燕怀泾早就看到那方向是卫月舞坐的位置,手优雅的取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放下,然后带着几分慵懒之意的伸出宽大的袖底的手,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笑了笑,朗声对着两位公主,温和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