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直盯着地面上的油,马车夫不安的叫了一声:“小姐。”
卫月舞摇了摇头,转身扶着书非上了马车,对着马车夫低声的道:“跟上,慢慢走,别靠太近。”
她今天来梅花庵的事,一早只去禀报过太夫人,除了自己府上的人,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
两辆马车,不急不缓的往山下走,前面的这次也驶得不快,似乎怕车里面的主子再次伤到,但既便是这样,卫月舞的马车还是跟在后面一丈开外,不远不近,并没有任何超越上来的意思。
今天天气不错,山路上又缓缓的转过来马车,正是梅花盛开的时候,大家都来赏梅花,这梅花庵现在这个时候,原本就是比其他地方,更热闹。
卫月舞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书非从马车里下来,拦到了路口,顺势就把一辆马车给拦了下来。
马车里的是一位老夫人,虽然神色之间不悦,但态度还算和气,让下人掀起帘子,看着书非。
“这位老夫人,对不起您,奴婢奉我们家小姐之命,想问问您车里可带着伤药,方才我们家小姐的马车和前面这位公子的马车撞上了,那位公子还撞伤了。”书非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伶俐的道。
“我这里也没带伤药,你问问后面的吧!”老夫人摇了摇头,她带的人不多,也不备有这种伤药。特别是这种受伤的药,象她这种老年人,还真的不会带着,能带点防止风寒的药,已经不错了。
“多谢老夫人,”书非退开,把马车让过,于是又拦下了后面跟着的马车。
这么一路拦下来,上山的几辆马车都知道卫月舞的马车和路边的那辆马车相撞了,但是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带着这种药出门,所以只能表示遗憾,并且对卫月舞眼下的这种状况表示了同情。
前面马车中的谢青昭也在关注着后面的情景,之前那位卫六小姐固然让他惊艳,但相比起来,让他更信服的是另一位小姐,看着卫月舞果然要和自己一起去查看伤口,唇角泛起一股子得意。
卫月舞才来京中不知道,其实这个谢青昭还真不是普通人,而是今科的榜眼,在京城中风头正盛,不但谈吐得体,而且行事从容,据说皇上也很欣赏他,有意想栽培他,但一时之间,并没有特殊的安排,于是就放在了翰林院。
所以虽然这位谢榜眼,出身寒门,但是想跟他结亲的人家不少,只不过这位榜眼说年岁还小,尚没有结亲的意思。
但既便是这样,看到过他跨马游街过的世家小姐中,有不少对他青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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