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慢腾腾的,一副不忙不急的样子,她就觉得惹火的很,可偏偏又知道,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所以不敢发火。
“当然有关系,世子的名节亏不起。”这话几乎是从卫月舞牙关里咬出来的,这只狡猾的腹黑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没事,无碍的。”燕怀泾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做成的小瓶子,放入卫月舞的手中,待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才放下卫月舞,依然是一副嫡仙一般,半点不染尘埃的样子,“把这些涂到伤口处,伤口会不留疤的。”
“多谢燕世子。”卫月舞也知道跟他讲理也讲不通,索性大方的收了他的这个白玉的小瓶子的药膏,然后身子往后退开两步。
“卫六小姐何必避人以千里之外,我记得我们也算是宾主相宜吧。”燕怀泾微微一笑,俊美的如同雕琢的脸上,一派温和。
卫月舞愣了一下,他话中的跳跃度,一时有些跟不上,但随既低下头,看着自己裙下的脚尖,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两人之前的确有交易,而且还交易了不只一次。
“我记得当时,你说靖远侯要谋害你。”燕怀泾似笑非笑的看着卫月舞道,他身材硕长,长在原本就瘦小的卫月舞前面,让她很感压力,而更感压力的是他说的话,袖底的手微微紧握了一下。
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正视着燕怀泾:“是,他带着手下的亲卫来杀我,但我找不到证据。”
她不知道燕怀泾的意思,是不是让自己指证莫华亭,虽然她也很想这么做,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手里没有证据。
“亲卫?莫华这手里可不只是亲卫,还有私兵。”燕怀泾,语带着几分慵懒,狐裘外的脸上露出微澜的笑意,“而且他还有不臣之心。”
莫华亭有不臣之心?卫月舞一愣,一时接不上话来,只睁大着明媚的水眸,细细的分辨燕怀泾这话里的真假程度。
莫华亭一个好好的靖远侯不做,难道还会谋反?说起这不臣之心,卫月舞觉得,她没从莫华亭身上看出来,但是却从燕怀泾身上看出一些。
就如同当日的献俘,自己走出帐篷的时候,分明能感受到他和太子之间紧张的气氛,而最后,依然什么事也没有的出现在宴会上,这本身就说明了太子的让步,或者说是朝庭的让步。
能把皇上,太子逼到不得不让步的位置上,这位燕国公世子的心,着实不小,而且胆量还奇大,这里面真的就一直是规规矩矩的?
卫月舞一直受着严格的闺训,看起来柔柔弱弱,但骨子里却坚韧异常,对于在心里揣摩燕怀泾是不是有不臣之心,没有半点困难。
“世子的意思是……”卫月舞咬咬唇,不得不问道,但她不觉得自己现在还跟莫华亭有什么关系,现在连卫艳那边也被太夫人断了和莫华亭的联系,自己这个前未婚妻,又怎么可能和他再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