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事,也没在这里多停留,悄悄捏了捏手里的这封信,往清荷院赶过去,眉头微皱,心里多了几分担忧,这信,真的没事吗……
信,其实也算不上,就只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而且这几个字,还是卫月舞熟悉的“锦衣招”,只是下面的署名却是个陌生的“泾”字。
“哪来的?”卫月舞柳眉微颦,看了看这个“泾”字。
“奴婢走到门口,把大夫送出去的时候,一个侍卫过来,当着门口众人的面,给奴婢递的信。”书非也是一脸的纠结,怎么看这位燕国公府世子的信,都不应当这么光明正大的交给自己,当时府门口看到的人,不只一个,而且那个侍卫的声音还不小。
这要是传到太夫人的耳中,就又是一番麻烦。
卫月舞无语,对于这位高洁如天上云彩一般的燕国公世子,真的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信:“让梅嬷嬷去跟太夫人说一声,就说我想去挑一些料子,做几件平日里穿的衣裳。”
不是府里没替卫月舞做过衣裳,实在是卫月舞这段时日长的太快了点,初到华阳侯府做的那些衣裳,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有些短了,府里的惯例,四时衣裳,各院的夫人,小姐们都有定数。
实在不够都是自己添的,卫月舞现的这种情况,也算是特殊,纵然出外宴席的衣裳,太夫人会替卫月舞添置,但这种平日里穿的,就不便再开这个特例了,所以卫月舞这会提出给自己添几件衣裳,也是正常理由。
必竟,她到京城后,这个子窜得快了些。
梅嬷嬷去了一会,便得了太夫人的意思,高高兴兴的来禀报卫月舞,说太夫人同意了她的外出,只是让她多加小心。
当然梅嬷嬷也特意提到了宏嬷嬷,这回特别的客气,还把她送到了院门口,并且很不经意的问起燕国公世子和卫月舞的关系,问是不是回到京城后,燕国公世子和六小姐之间,还保持着私下里的来往。
“嬷嬷怎么说的?”坐在妆台前,任书非梳理着她乌黑秀发的卫月舞,透过镜子,问梅嬷嬷道。
“奴婢只说没有来往。”梅嬷嬷很肯定的道,她也是个聪明人,既便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信来往,也不能由她嘴里得到确认,否则小姐的名声,就会受影响。
“嬷嬷,下次如果再有人问起,你完全可以推说不知道。”卫月舞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燕怀泾是一个足以让太夫人震慑的人物,既然如此了,不拿他来狐假虎威一场,也实在对不起自己。
反正有了当初这份相救之恩,和后面的一番交易,自己和他之前,也不可能做到不相识,他不是一向表现的高洁如天上的白云,让人不敢亵渎,那么这信,也不能说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