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却是不能去,他让其他人带着阿桑一起,叮嘱她莫走得太远。
阿桑早迫不及待,她和其他人一起背着弓,瞬间就跑得来没影了。
酥酥有点羡慕,她没有阿桑的身手,人又娇小,力气也不大,却是没法像阿桑那样活蹦乱跳。
“想去?”息扶黎问道。
小姑娘还没回答,手里就被他塞了一柄小弓,那弓明显是给女子用的,弓身缠金线,两头呈凤尾状,即便是搭着箭,瞧着也无甚威力。
酥酥有些局促:“大黎黎,我不会身寸箭。”
息扶黎将人拉起来:“身寸箭又有何难,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两人走得不快,不多时,息扶黎就眼尖地瞅到一闪而过的兔子。
他点下巴:“野兔子,想要活的还是死的?”
他记得小姑娘以前很喜欢兔子,端王府里头那堆兔子没谁敢捉来吃。
酥酥看了看手里的弓:“用这个猎?”
息扶黎点了点头,他走到小姑娘身后,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小姑娘整个拢进怀里。
“这样,左手这样拿,然后是右手扣着。”他手把手教她,先是挽弓的姿势,待每根手指头都到位了,他才抽箭矢,教她如何搭箭。
起先酥酥还学得十分认真,但当息扶黎生老茧的指腹又一次剐蹭过她的手背,她忽然就觉得整双手都有些不对了。
她说不清哪里不对,只是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和从前他身上那种松柏冷香不同。
七年血和火的历练,让他不仅从相貌,还有气质上,都越发冷硬沉稳。
比之过去,不羁的少年褪去青涩,潜藏起毕露的锋芒,将之沉淀到骨子里,轻易不示人,显露在外的,是属于成年男子的迫人气场。
“姜酥酥,你走什么神?”息扶黎不满地轻拍了她小脸。
酥酥回过神来,她仰头望着他。
青年回望,琥珀色的凤眸深邃不见底,里头像有吸人魂魄的漩涡。
“酥酥?”息扶黎皱起眉头。
酥酥将小弓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跑,并丢下一句:“我不想学了。”
息扶黎有点莫名其妙,他堂堂端王世子,是谁都有资格让他教的么?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落脚的地儿,伏虎正在做灶,他见小姑娘低着头,坐石头上转着自个手指头玩,一声不吭。
他又看了看同样沉着脸不说话的世子,所以,这是吵架了?
一个时辰后,老远就传来阿桑爽朗大笑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附和。
一行人走的近了,伏虎才看到阿桑身上有血迹,那血迹飞溅在她裙摆上,根本就是人血!
他心头一惊:“阿桑,怎的回事?”
阿桑神采飞扬,她大声的说:“我们遇到二十来个夷戎兵,都被我们杀了!”
她似乎特别的亢奋,挥着拳头,在场上嗷嗷叫唤着到处乱跑。
伏虎顿觉头疼,这个徒弟上回酥酥受伤那次,才第一次杀人,过后他还担心的不得了,抽空去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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