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向她点了点头,“的确,今天她的脸上并看不出难过,只有对她老公的关心。”
“我记得第一次问死者姑父的时候,他只提过他老婆前两天出远门了。这行迹就有些可疑了。”慕容洁再一次向许成叮嘱道:“死者死前到今天,她到底去过哪里,干了些什么,能查得多清楚就查多清楚。”
许成向慕容洁抬手敬了个礼,自信地打完包票后就跑了出去。
慕容洁自然是带我去青松观。
不过因为时间差不多十点多了,慕容洁又说现在赶到青松观,等问完了回来就赶不上吃午饭了。
于是在出发之前,她先把我带到了一家面馆,点了一大碗面吃了个饱。
“冰棍,卖冰棍呢!”刚吃完走出面馆门,小贩的叫卖声传出。
冰棍?
还在想冰棍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就有一群人,包括大人和小孩朝着路边一个挑着担子,担子上盖着厚厚棉被的小贩跑了过去。
我从来都没有出过落凤村,哪见过这样的奇景。
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夏天,可天气还是十分炎热,小贩却担着棉被出来卖?而且还叫冰棍?
我忍不住定睛朝着小贩看去。
只见到小贩在收了钱之后,把棉被掀开。
紧接着,让我无比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那小贩从棉被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后,里面露出了一块块正冒着寒气,还有各有一根棍子杵着的圆柱形冰块!
“那个就是冰棍?”我好奇地向慕容洁问道。
也许是我当时的样子太好笑了,慕容洁噗嗤一笑,拉着我的手也挤了过去。
人很多,我们只能在外边排队,慕容洁也向我解释道:“没见过吧?我们镇上有个制冰厂,这些小贩有时候就会买些冰回去做成冰棍。虽然冰棍在镇上很稀奇,其实市里还是蛮常见的。”
我从来没有在夏天见过冰,只觉得很稀奇,眼睛一直盯着小贩盒子里的冰棍。同时又忍不住向慕容洁问道:“不过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要用棉被裹着,不怕化了吗?”
我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让慕容洁哈哈大笑着,乐得腰都直不起了。
过了好久她才眼带泪花的向我说道:“原来你也有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啊。棉被是保温,不是制造温度。”
我还是没懂。
慕容洁又笑了笑,接着说道:“换句话说,不管棉被里的是热气还是冷气,都会保住。我们盖棉被会觉得是我们自己在发热,这下懂了吧?”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已经轮到我们了,慕容洁拿了两只,递给了我一只。
如果这是在冬天我肯定不会要,但在天气炎热之下,我把冰棍拿到手里后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一咬。
“这么硬?”咬了一下,我立马不可思议的向慕容洁说道。
每到冬天我们村子里的屋檐下会结冰棱,我小时候就喜欢把冰棱敲下来吃,也咬过,可完全没有我现在手里这根冰棍硬。刚刚那一口差点把我牙给崩了。
“当然硬!这还是已经隔了一段时间的。要是直接刚刚从制冰厂里出来的冰,拿刀砍都只能磕掉一些。你得含在嘴里!”慕容洁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便把冰棍放进了嘴里,享受的闭上了双眼。
我是真的没想到冰能硬到拿刀都砍不动,不由得仔细地打量起了手里的冰棍。
天气炎热,冰棍在不知不觉间化了。
在我打量冰棍之时,冰水沿着我握着木棍的手上流下,然后往下掉去。
我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接化开的水,可冰水恰好滴在了我的手指上,沿着手指流了一会儿,最终掉到了地上。
看着冰水落地,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脑海深处想要冲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