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他们都是被移动的小金人吸引来的。
打劫小队从抬脚到躺倒十秒钟都不到,洛明川回头道,“走吧。”
三人穿过微弱的痛呼与求饶声向前走去。
他们就这样以每隔十里的频率遭遇类似小队,就算黄昏时分,还有打着火把来的。
于是以上情景重复播放。
殷璧越似乎有点明白话唠的做法了。
但如果只是为给洛明川找麻烦添堵,这手段未免太低级。
那么话唠到底想干什么呢?
总不会是为肃清山匪、替天行道吧?
入夜之后总算清净。
清冷的月色穿过浓密树影洒下来,暮春时节的夜风也添了寒意。
三人寻了一处僻静的山洞,段崇轩点了一张燃符,烧了蛛网与枯枝杂草。取出一只濯珠嵌在洞里石壁上,柔和的光晕顷刻流泻而出。
洛明川与殷璧越准备凝神打坐。
段崇轩又取出了一张鲛纱帐紫檀雕花大床,问道,
“四师兄,我还备了一张床,你要么?”
殷璧越本以为已经适应了他清奇的画风,还是没忍住嘴角微抽,“不必了。”
话唠颇有些遗憾的‘哦’了一声,上床去睡了。
月影西顾,斜斜照进洞里,与濯珠的光彩交辉。
静谧的夜色中,只有虫鸣与风过山林的沙沙声。
山洞不大,打坐的殷璧越与洛明川相隔不过三尺。
在修行界,这是很犯忌讳的距离。
如果是陌生人,三尺之内代表着失礼。
如果是敌人,近身三尺意味着危险。
殷璧越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不知道是这具身体残留的反应,还是自己心中的防备。
凝神境之后,修者五感格外敏锐,即使不用刻意,也能感受的身边人的呼吸吐纳,甚至是微凉夜晚中的……温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夜色渐沉,这种感觉被成倍放大。
他不知道一贯持礼的洛明川,此时是否跟他一样不自在。还是已沉浸在吐纳冥想之中,甚至渐入佳境,打算拿出灵石开始修炼了。毕竟是灵修,身上总会带着灵石的。
恰恰相反,洛明川在回忆。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回到了澜渊学府的夜书楼里,冷傲沉默的少年坐在案前看书,青灯微黄的光晕落在侧脸上,令人莫名生出几分温柔的错觉。
而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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