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也将要结束。
江承抬起的眼眸与黎止翔对上,两人眼中交换着同样的讯息。
今天这场会面,为的就是商量最后的缉捕方案。
5月16交易时间已解码。今天结合贺之远的电话和何邵透露的何建离最近的反常判断,基本可以确定交易毒品就藏在那艘“偏航失踪”的中药材船里,也即田佳曼扣押的“货物”,既是从海上而来,必是只能选择而码头进行交易疏散。
“我查过了,钟玉明的船按计划最迟明晚到码头,17号前完成卸货。”江承转身拿起在桌上的松城地图码头画了个圈,“现在钟玉明既已秘密回国,田佳曼不可能敢再扣着船不放……”
“对了。”温简想起临走前贺之远接电话的事,“今天在公司我故意设计钟玉明去了趟财务部,让田佳曼贺之远和钟玉明无意碰了个面,从两人的反应看,两人应该是对钟玉明回国并不知情。下班的时候贺之远找我,很迫切想要见einn,但当时没来得及细谈,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说什么o39;找到了’。”
江承:“应该就是被田佳曼扣押的船。以钟玉明的个性,既然选择瞒着所有人回来,怕是已经对船的行踪有所掌握,田佳曼跟在钟玉明身边多年,再了解不过,所以必然会选择在钟玉明查到她之前先放行。”
温简皱眉:“可这样不会被钟玉明怀疑吗?她刚现钟玉明,船就回来了。”
江承:“你别忘了,你把贺之远也拉进了局里。她和贺之远是同时o39;无意o39;撞见的钟玉明,从贺之远迫切找你要见我的情况看,贺之远乍看到钟玉明的时表现应该更为慌张。”
温简点头:“对,他当时本来是要过来找财务总监,看到钟玉明后门都没进就先走了。"
江承:“所以钟玉明要怀疑,也优先怀疑表现心虚的贺之远。况且田佳曼是以林景余名义扣押的船,她既然敢选择这个时候把船放回来,怕是已提前安排好了一切:这船不是被放回来的,是抢回来的,她的人冒死从林景余手上抢回来的船。这应该是她传递给钟玉明的讯息。”
像是应证他的猜测般,江承手机适时在这时响起。
江承拿起手机看了眼,雷瑟打来的电话。
江承朝两人比了个“嘘”的手势,给手机插上耳机,一只塞入耳朵,一只递给黎止翔和温简。
温简接过了耳机,与黎止翔凑近听。
“嗨,einn,现在哪儿呢?”雷瑟不甚标准的普通话从电话那头传来,夹杂着机场广播的声音。
江承手指压在耳塞上,很平静:“在家。怎么了?”
雷瑟:“我到你们中国了,一起出来喝一杯呗。”
江承皱眉:“不是明天的航班吗?怎么突然提前过来了。”
雷瑟:“钟董那边出了点小麻烦,让我提前过来帮个忙。”
江承:“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不是多大事,就船上的人遇到点意外,受了点小伤,人手不够,让我帮忙调派些人手盯着,已经在安排了。”
雷瑟说得委婉,江承和温简黎止翔还是听出了玄机,怕是和江承刚才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那就好。”江承冷静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吩咐。”
雷瑟:“一会儿见面再说。”
江承:“地址。”
雷瑟给了江承一个地址。
“好,我马上过去。”
江承挂了电话,看向黎止翔:“我得出去一趟。我估计雷瑟找我是让我帮忙盯着交易的事。雷瑟和钟玉明都选择这个时候回来,显然是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交易顺利进行,5月16号晚上的交易应是不会变。到时你们提前安排人乔装成装卸工人进入仓储期,具体的行动方案随时保持沟通。”
而后看向温简:“你是林景余女儿,今天又和钟玉明打过照面,他怕是会盯上你,你到时别参与缉捕,暗中留意外围情况就好,见机行事。”
温简点头:“好,你注意安全。”
江承点头,转身想走,又回头抱了抱她。
“你也注意安全。”他在她耳边轻声叮嘱。
“嗯。”温简重重地应。
江承放开了她,先走了。
黎止翔看着房门合上,看向温简。
温简还在看着门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不会有事的。”黎止翔安抚道。
温简勉强冲他挤出一个笑:“嗯。”
眼神里还是藏着担心。
黎止翔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从桌上拿了份档案递给她。
“我想你需要它。”
温简困惑看了他一眼,打开,是江承的履历档案。
“我也是在他亲自联系我以后才拿到这份完整的履历。”黎止翔笑笑,“2o岁出国,22岁以雇佣兵身份取得o9跨国拐骗妇女卖淫案主谋、长期活跃在东南亚的孙勇声信任,利用长假孤身入虎穴,暗中搜集罪证,协助警方将以孙勇声为的犯罪集团一网打尽。23岁为k省西线特大跨境贩毒案的破获见提供了关键证据,24岁松城海关最大海路贩毒案是他提供的交易线报和涉案名单,25岁轰动全城的跨国拐骗妇女卖淫案背后也是他活动的影子……”
黎止翔历数着江承这几年暗中参与过的大案,每个案子背后都有他活动的影子,但每一起案子的结案信息里不曾出国过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