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就此打住?连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就想让事情平息,似乎也太过偏袒二弟了。
“二弟是故意把我脸划伤的。”
“嗯?”
赵阳云见赵秋仍旧不依不饶,面色沉了下来,看向赵泰。
“孩儿方才和大姐切磋时崴到脚不小心误伤到大姐的脸,请父亲责罚。”赵泰一脸愧疚。
“刀剑无眼,切磋受伤难免,此事就此打住吧。”
赵阳云拍了拍赵秋的肩膀,沉声道“去药房取药吧,晚了留下伤疤可就不好看了。”
话毕,赵阳云径直离去。
赵秋暗暗握紧了拳头,她太清楚她这个父亲的脾气了,要是她再闹,到头来不仅惹得赵阳云厌恶,或许还要受罚。这口恶气憋在心中,如同一团阴云笼罩,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她愤愤瞪了眼赵泰,愤然离开。
“你们很闲吗?继续练习。”伍牧冷喝一声,所有子弟顿时心头一跳,各自回到原有的位置上。
赵蕊本是蠢蠢欲动,想跟着赵秋回去,可看到伍牧的脸色她顿打消了念头。
如今看来,不把伍牧放在眼里,下场就会和姐姐一样。
“伍教头,我刚才脚崴了,得去药房拿些药。”赵泰一瘸一拐的走到伍牧面前。
“嗯,去吧。”伍牧淡淡回道。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赵泰转身便出了演武场。
赵家的药房并非只是提供治病的草药,还有修炼用的“淬骨散”“凝血丹”以及一系列内外伤用药。
赵泰到了药房时,赵秋竟然不在。
有什么事情比脸还重要的?
药房管事是个六十好几的老先生,见赵泰前来,连忙起身“见过长公子。”
“福伯,我大姐没来吗?”
“老奴一早在此从未离开,不曾见过大小姐。”福伯回道。
赵泰点点头,“劳烦福伯给我些淬骨散、补气散。”
“家主和老奴提过此事,族内子弟也该到修炼淬骨的时候了,公子请稍候,老奴这便为你取来。”福伯耷拉着眼皮,转身进了里屋。
赵泰看着面前成排的药柜,琳琅满目的丹药,很快搜寻到“祛疤散”的字样。
他眼中闪过一道异样之色,随即撇开目光,手掌从身侧一堆干枯的草药中拂过。
“公子,淬骨散十瓶,补气散十瓶,这是你本月要的用药。提前给本不合规矩,不过也不差这几日。”福伯从里屋出来,将手中一堆瓷瓶装好,放在柜台上。
“多谢福伯了。”
赵泰拱拱手,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外,迎面便撞见赵秋。
她脸上的血污已消失不见,只余一条触目惊心的剑痕。
“第一时间是去洗脸,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你的脸啊,我愚蠢的姐姐。”赵泰心中不住摇头。
赵秋在此撞见赵泰,神情愕然,脸色顿时跨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脚崴,取药。”赵泰淡淡回道“大姐可好些了?”
“与你无关。”
赵秋冷哼一声,和他擦肩而过。
嗅着空气中残留的体香,赵泰挑了挑眉,从容离去。
从药房出来,赵泰没去演武场,而是换了条路回南礼院。赵秋和赵蕊住在西厢,离她们生母萧氏的院子不远。他在府中不疾不徐的走着,不时有仆人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