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罗峰的手下回报。说他们又发现了玄一的踪影。我猛地站起来,跟着他们去了。小鬼很兴奋,她求我这次一定要留住玄一。我的心是凝重的。玄一这么快就被找到,绝对是他故意的。
这和玄一前几次指引我的行为一样,我担心,玄一又会把我们带到什么案发现场去。我下定决心,这一次绝对会更加小心,免得再和什么大案扯上关系。罗峰的手下是在酒店附近发现玄一的,他们也很小心,第一时间通知了我。
我们找了一会,果然又看到了玄一。他还穿着之前穿的衣服,看见他的时候,他刚好上了一辆大巴车,我们来不及上车,车就开走了。我记下了车窗上贴着的名牌,马上拦了一辆车。给司机说了那个地名。
司机迟疑了一会,问我们是不是确定要去那个地方。
王雅卓觉得奇怪,马上问:“那个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吗?”
司机犹豫了一会,笑了笑:“哪有什么问题,只是那地方是乡下,距离城里比较远,车费贵,你们确定要去吗?”
我点了点头,司机马上开车了。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观察司机的表情。我感觉。司机有些不自在,他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这个司机也不傻,在路上,我一直拐弯抹角地问司机那个地方是不是不对劲,但是司机都避开了我的问题。
那个地方是个乡镇,地名非常普通,但是确实距离城里很远,的士足足开了两个小时,才把我们放下来。已经是傍晚了,司机拿了钱,匆匆调头,马上就开车了。我和王雅卓朝前走去。这个小镇,人不多。
我们找到了还没有回行的大巴车,只是玄一早已经不在车上了。王雅卓纳闷,说玄一会不会中途下车,故意让我们扑了空。小鬼听王雅卓一说,手里拿着玄一给她的小木偶。一脸沮丧。
“应该不会,他把我们引到这来,肯定有他的目的。”我说:“而且,那个司机的反应也不太对劲,这个地方恐怕有问题。”
说着,我们四处打量了起来。
除了人不多,这个小镇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们朝前走了一会,在大巴车停下的地方,问了一个店铺的老板。来乡镇的人,大部分都是本地居民,我描述起西装革履的玄一,他很快就有了印象。
他说,玄一下了车之后,又立刻坐上另外一辆大巴,回去了,玄一还到店铺里买了点东西。
“他一定是故意的!”王雅卓说:“把我们引到这个地方,自己马上就跑了。”
罗峰的手下也赶到了,我让他们赶紧跟着大巴车回去,看看能不能截住玄一,如果没有警方的人注意,直接把玄一给绑了。而我和王雅卓,决定好好查探一下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对劲。
我们在小镇里走了一会,突然听到了几声喇叭响,回过头,竟然是之前送我们来的那个司机。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摇下车窗,迟疑了好一会,才跟我们说:“客人,我看你们不是粤市本地人,还是给你们提个醒吧,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司机说,在小镇上转转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去小镇边上的一个村子里。司机告诉我们,大部分司机都不愿意送客人到这里来,因为那个村子,被称为巫村,一般不会有村外人去,他也是看天还没黑,为了多赚点钱,才送我们来的。
司机跟我们说,他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去,来不及多说,司机又一次开着车走了。我和王雅卓站在原地,对视了一眼,王雅卓喃喃地重复了司机说的那个村子:“巫村,巫术的巫吗?”
“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说着,我在路边找到了一个人,居民倒也热心,见我们有事打听,把肩上的担子给放下了。可是,一听我们说起巫村这个地方,那人马上挑起担子,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就那样走了。
我和王雅卓更加觉得这个巫村有问题了,我们连续问了好几个人,总算问到一个肯跟我们多说的人了。
这人告诉我们,巫村的名头,由来已久,相传这个村子的大部分村民,都是从苗疆搬过来的,已经在村子里待了几代人。巫村原本不叫巫村,地图上也不标记这个名字,只是因为相传,这个村子里的人,会各种诅咒之术,包括蛊术、降头术以及被称为“厌胜”的手段。
我微微一愣,大部分提起蛊术,都会想到苗疆,但是有些事情,真真假假,无从考证,我只知道,所谓诅咒之术,绝对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尽管如此,人们一提起蛊术,自然而然就会提起蛊虫。
据说,那种虫子,非常恐怕,对此,我没有太多的了解,王雅卓也是。
这个人让我们千万不要去那个村子,因为这个传言已经传了很久了,就算是住的近的人,一般也不会到巫村去,以免得罪了什么人,被下了什么蛊咒。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人好心地对我们提醒道。吗豆页技。
交谈过后,太阳快要下山了,王雅卓一直让我不要去那个村子,她说光是听名字,这个村子就已经很恐怖了。王雅卓也说起了蛊虫,虽然不了解,但是王雅卓还是自行想象了一只又一只爬得非常迅速,密密麻麻爬满人全身的场景。
只是,我们想要回去,都得等第二天了,因为最后一班大巴已经开走了。
镇上只有一家破旧的小宾馆,住进宾馆的时候,我也有意无意地提起巫村,这户人家也是对这个地方避之而不及。这户人家让我们最好不要提那个地方,免得惹来灾祸。他还说,这几年前来,我们是第二个主动提起巫村的外地人。
我微微一愣,问他第一个人是谁。
这户人家记得非常清楚,他说在几年前,曾经有个人住到宾馆里之后,也打听起了巫村的事情,据说后来还进了巫村,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大家都传言,那个人是不是在村子里得罪了什么人,被下蛊害死了。
我心底觉得奇怪,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叫段坤?”
主人家摆了摆手,替我们收拾了房间就准备出去了,临走前,他回答:“住客而已,我能记住就不错了,哪里记得人家的名字,不过,我记得那个人的脸上,有道疤痕。”
段坤的脸上,也有疤痕。
“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巧合,玄一把我们引到这个镇上,应该是想让我们进村。”我跟王雅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