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回来的时候经过一片宽阔的树林,再往前走一里才到村口,鬼使神差的,他停下脚步,把骡子拴在道旁,顺着树林往里走了一射距离然后折返回来,继续沿着路往前走。
这一次他没遇见任何人,顺利的回到家。
萱娘不在家,屋里空空的,空得让人心慌。
蒋毅屋里屋外找了两遍,她平常浣洗衣服的河边,捡柴火的树林都去看过,空无一人。
他强令自己镇定下来,萱娘胆子小,不认路也走不远,钱没动过,她能去哪?
“毅哥!毅哥!你在家吗?”
蒋毅冲出去,蒋顺一脸焦急的拉住他就走“出事了,他们把萱娘抓走了!”
那日七叔吃了闷亏,越想越不忿,昨天傍晚就直说胸口憋闷,夜里喊着喘不上气竟就这样昏过去了。
七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村里急忙叫了大夫去看,说是气急攻心,得吃好几天药慢慢调养。
他家几个儿子打听到那日萱娘抢白了七叔一顿,他才气成这个样子,服侍七叔吃过药就来绑了萱娘。
这会儿人都在祠堂,等着看村正要如何处置呢。
难怪回来的路上一个人都没遇见,蒋毅三步并做两步,跑得比蒋顺还快,没几步就把蒋顺甩在后面,跑得连影子都看不见。
来回跑了好几趟传消息的蒋顺根本追不上他,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追“你慢点啊,我都跟不上了。”
祠堂中人头攒动,长宁村一向平静,不是逢年过节平时根本不开祠堂。
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萱娘,咋舌于她的美貌,十分羡慕蒋毅竟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
女人们羡慕她的美貌,嫉妒她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挤在一起交换着鄙夷的目光。
年纪轻轻就到处闯祸,真是个妖精!
钱氏挤在最前面,得意的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人,让你跟我吵,活该你有今天。
蒋正义愁眉紧锁,苦主站的笔直,大声叫嚷着一定要严加处罚。“村正你可得给我们评评理,她实在太过分了!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把我爹气成什么样子,她居然还在家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当年七叔和蒋文善有些交情,两家一直有些来往,直到各自成婚后才渐渐来往得少了,不过上一辈还在,交情自然还作数。
萱娘跪坐在地上,全然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自己,只担心蒋毅回来没看见自己会着急。
可惜走得太匆忙,没时间给他留个消息。
转念一想,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就算留了消息也看不懂。
钱氏瞥见她嘴角上扬,立刻叫嚷起来。“哎哟,这还是人吗,都这会儿了还笑得出来,真是没良心哦!”
七叔家的气得火冒三丈,撸着袖子就要动手,被蒋武仓带头拦住,之前给蒋毅帮忙盖过房子的几人都年轻,明里暗里吃过不少七叔家的亏,就算知道萱娘理亏,可现在蒋毅不在,他们总不能让萱娘被人欺负了。
“她是毅哥的人,有什么话等毅哥回来再说。”
钱氏恶狠狠的呸了一声,看着出头的几个人。“知道的说你们是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丫头有多招人呢。”
此话一出,众人看着萱娘的眼神都变了味道,女人们紧抓着自己男人的胳膊,警告似的瞪着身边人,望着萱娘的目光一致的防备且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