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包揽了所有活,洗衣做饭,烧水砍柴,闲暇时便抱在一起啃。
怎么说呢,有种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的感觉。
他专程打了一张梳妆的桌子,摆在窗前,让她每天都能在阳光下涂涂抹抹。
桌子上的油香膏都是他一趟一趟买回来的,萱娘看见妆台的时候就够震惊,等她看见一妆奁的瓶瓶罐罐时,表情变得很微妙。
“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钱多得没地方花?”
蒋毅老实道“我听说城里的女人都会买这些东西抹,你要是不喜欢这样的,我下次进城再给你买别的。”
他买的都是最常见的那几种,对萱娘来说根本算不上好东西,可她知道即便是这些,对他来说也称得上奢侈。
男人为你花钱,不一定爱你。爱你的男人一定想为你花钱。
她见惯了一掷千金的公子哥,平时用的都是几两银子一瓶的香膏,可现在她看着粗糙的瓶身心里却很满足。
这是个就算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自己过得舒服的男人。
她把香膏涂在手上,是桂花味,最常见的味道,冲镜子里的人招手,他直勾勾的盯着这双手走过来,被这双柔软得像没有骨头的手拢住自己粗糙的手。
“挖得太多了,给你也涂一点,别浪费了。”
他哑着嗓子说不用,目光却根本挪不动。
卧房里铺了菖蒲编的席子,散着不该在这个时节出现的清香。
她轻轻一推,他便顺势倒下,手肘撑着上身,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萱娘经过他的时候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是桂花的味道。
三两句话的功夫,蒋毅就被她勾了魂魄,怔怔的看着她,看见她颈上的红痕,自己先红了耳朵。
萱娘趴在他怀里,坏心眼的揉着他的耳朵,然后含住红得快滴血的耳垂咬了一口。
蒋毅摸着她的头,“等开了春,我也给你打饰。”
她只是笑,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叫门。
“毅哥,你在吗?”
蒋毅捏着她的手腕,把人抱在胸前,把玩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外面冷,别出来了。”
蒋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正纳闷就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你在家啊,怎么不应?”
蒋毅带他进了另一间屋,这里被闲置,落了一层薄薄的灰,随便捡了张凳子坐下,蒋顺急着说“村正的孙女文颖你见过的吧?”
蒋毅点点头“出什么事了?”
“她最近和村里新来的那个教书先生走得很近,他爹可不高兴呢。”
蒋毅耐着性子继续问“然后呢。”
“她为了去跟着念书,在家里闹绝食,村里人都在议论。”
蒋毅打断了蒋顺的话,说了半天,一句要紧的都没说。“你来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蒋顺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
他紧张兮兮的左右张望着,声音低得差点听不见。
“武仓哥不见了!”
蒋武仓和蒋文颖有婚约在身,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前两年蒋武仓到镇上干活,联系才少了点,中秋的时候回来说定,明年要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