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歇下的火立即卷土重来,蒋毅咬牙道“这是你自找的。”
一晚上李萱娘差点咬碎牙齿,声声呜咽全被吞进肚子里,偶尔有一两声不小心走失,也会立刻被蒋毅捡回来。
唇齿之间尽是呢喃爱语。
一路折腾到半夜,李萱娘疲惫的倒在一旁,浑身上下都被掐得青紫交加。
她恼怒的踢了一脚身边的人,压低了声音控诉。“你属狗的吗,怎么把我咬成这个样子!”
露在外面的地方还好,衣裳能遮住的地方都惨不忍睹,越是羞人的地方,越是严重。
李萱娘一度怀疑蒋毅太久没吃肉,闻到肉香就控制不住自己。
好不容易才满足的蒋毅,这会儿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反驳,嘴咧得合不上,怎么看怎么心满意足。
李萱娘枕在他手臂上,他就自觉的用另一只手为她按揉酸软的部位。
“一不留神,下次一定小心。”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蒋毅回想起上一次,顿觉不满,哪有人成亲至今就这么几次,这还是夫妻吗,活该被人说成奸夫淫妇。
又不是被抓走服役,哪有正经人家的夫妻,几个月才见一面。
越想越生气,蒋毅手上没了准头,按得李萱娘嘶嘶抽气。
“你要是不想按就别按,别拿我撒气。”
蒋毅闷声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承认和我成亲了。”
一开始蒋毅以为她就是个普通女人,只要成亲了就会死心塌地的和自己在一起。
后来他现根本不是这样。
别说他们没有夫妻之名,就算有了好几次夫妻之实,在她眼中也不算什么。
蒋毅像抓着一捧沙子,越是焦急,越是抓不住。
干燥的沙子永远都抓不住,越努力,流失得越快。
可浇湿的沙子就不一样了。
他收紧怀抱,把人紧紧按在怀中,拿捏着力气为她按摩酸痛的地方。
用水把干燥的沙子浇透,然后揉捏在一起,就跑不掉了。
最好再加点什么东西进去,像垒砖砌墙那样,掺点干草进去,砖就不会开裂。
蒋毅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她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说走就走了吧。
李萱娘本就累极,又被他按得很舒服,昏昏欲睡时听见他说“我们一直住在山上好不好?”
她晕乎乎的想点头,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们不是已经住在山上了吗?
“不行,山上什么都没有。”
蒋毅顿了顿,问“你想要什么。”
“我要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李萱娘说着说着就没了知觉,蒋毅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睡脸,好半天都没有动作。
吃的好说,锦衣玉食要怎么办?
光种地可没办法过上她原先那种好日子。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她想要的东西,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给的。
蒋毅抱着怀里的人有些茫然,他从没离开过村里,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他根本想象不出锦衣玉食应该是什么样的生活。
只能从自己在镇上瞥见的衣着光鲜的人中,瞥见一点富贵的影子。
那些人的穿戴和她尚且存在巨大的距离,对蒋毅而言,却已经是不敢想象的日子。
现在镇上的人都死光了,村里也封了起来,他们在山上能过多久还不知道。
饥一顿饱一顿的情况下,还谈什么锦衣玉食。
能吃饱就算今天运气好。
这不是蒋毅想要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让萱娘跟着自己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