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男人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完全不带掩饰。
“沈终意,你笑够了没?”以潇把手中的资料往床上一丢。
刚说完,对面就直接弹了视讯要求。
因为刚刚她在洗澡,就把视讯给关了。她拿起手机,干脆利落地按下拒绝。
“……”沈终意道,“我不笑了。”
“晚了,我很记仇的。”
这个仇记了莫约有十分钟。
视讯打开。沈终意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松松垮垮系在腰间,上半身肌肉匀称,正在擦拭头发,身上还残余一些水珠子。
跟他高中时瘦骨嶙峋的身材差了太多。
以潇看出了神。直到沈终意笑着走近,然后问:“看够了没?”
以潇立刻反应过来,红着耳朵道:“谁看你了?有没有开暖气?”
“开了。”
沈终意套上一条白衬,坐到书桌前,仔细看起她来。
然后评价,“你的睡衣太厚了。”
以潇没在意,继续捧起余庆的简历:“暖和。”
“脱着麻烦。”
“……你能不能说些健康的话题?”以潇涨红着脸,“对了,袁俏接到了一个通告,一档很火爆的综艺……是你安排的吗?”
沈终意挑眉:“我的女朋友是你,不是袁俏。”
言下之意不是他。
那以潇就更想不通了。
看到她腿上的资料,沈终意皱眉:“你要签他?”
“签,为什么不签?”
余庆敢开这个口,一定是知道自己有些资本。
的确,他的脸长得不错,年轻,身材不胖不瘦,说话没有口音,经过她爷爷奶奶的认证,也没有什么黑历史,是个好苗子。只要公司那边通过了,她就打算收到自己手下带着。
沈终意轻轻啧了声。
她翻了一页,笑道:“你怎么又吃飞醋?只是工作。”
“对了,明天除夕,要吃年夜饭的,知道吗?”
“嗯,穆琛安排好了。”
“昨天我跟奶奶一起剪了些窗花,我剪得特别好看。”以潇道,“早知道给你剪一些,贴三两在门窗上,也能应应景。”
因为刚洗完澡,女人声音侬软,低头垂眸,偶尔眨眼,眼睫就跟着轻颤两下,鬓边几缕碎发潮湿,乖顺的贴在她小巧的耳垂边。
乖得紧。
沈终意在心里喟叹一声,叫她:“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