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出一张符咒,点燃其端,只见火光跳跃,灰烬纷纷扬扬地飘落。
那原本清澈透明的水,随着灰烬的落入,渐渐变得灰蒙蒙的,仿佛承载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双手迅结印,口中默念咒语,指尖轻轻一动,那些灰烬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随着灰烬的扩散,落夕嫣红的小脸出现在水里。
“公主,国君约莫已经走远了。”
侍女凑过去,附身低语。
落夕的睫毛颤了颤,迅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公主,醒酒茶。”
侍女将茶杯递过去,却被落夕推开。
“你忘记本公主向来是千杯不醉了吗?”
“也是!”侍女赔笑,“南越国的酒哪有西梓国的醇!”
“可西梓国的男儿却没有南越国的俊俏!”
落夕说到这,似笑非笑的舔了舔嘴唇。
“公主,你看上南越王了?”侍女试探性的开口,“您忘记了您来此的目的?”
“朝阳那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死便死了,还真值得我们为她与南越国翻脸吗?”
落夕冷冽地叱责道,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厌恶。
“她在西梓时就是那般不老实,让她来南越和亲,不过是外婆女帝仁慈,留她一条贱命罢了。就算南越王不杀她,我也会寻个机会将她除去的!她竟敢与我争夺皇太女之位,简直是不知死活!”
“就是!公主您可是正房驸马所出,身份尊贵无比,日后自是要继承女帝之位的。她一个男宠所生的庶女,竟敢觊觎那不属于她的荣耀与地位,简直是不自量力。”
侍女说到这,忽然压低声音。
“公主,您接下来想怎么做?”
“除掉皇后肚子里的孽种!”落夕狠厉了眼神。
等等!
孽种?
我什么时候怀的孕?
“皇后矫揉造作的不肯喝酒的时候,我便已经开始生疑了。拓拔东野不让皇后喝酒不是因为她身体不适,而是因为知道她身怀有孕。他们南越有种习俗,怀孕未满三个月是不能对外宣布的,所以这才藏着掖着。”
“公主,你还真是心细如尘!”婢女竖起大拇指。
“身为西梓国的公主未来的女帝,自然有着常人没有的聪慧和睿智。”
落夕说到这,突然目露凶光。
“皇后肚子里的那个贱种绝对不能生下来!南越王的皇后,只能由我来做!”
顿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她这是想要对无尘动手了。
“可是公主,您要是做了南越的皇后,就不能做西梓的女帝。您为了一个男人,便放弃大好河山吗?”
“等我玩腻了拓拔东野,便回去西梓继续做公主。反正外婆女帝只独独剩下母亲这个唯一的皇长女,除非母亲那个早夭的妹妹死而复生,否则西梓国未来的女帝只能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