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良:公孙长济那细胳膊细腿,踹人还挺疼,嘶……疼死我了。
“噗嗤……”成蟜偷笑了一声,本以为漂亮大哥哥被打的很惨,看来都打还回去了……
嬴政道:“接风燕饮匆匆结束,予想着二位或许没有尽兴,便趁着月色,摆上几碟小菜,请二位前来赏光。”
他说着,亲自给公子无忌与晋良满上酒水:“请,予敬二位。”
公子无忌端起羽觞耳杯,一口饮尽,晋良也没有说话,直接闷掉,嬴政再次给二人满上酒水。
成蟜见他们谁也不说话,一杯一杯的饮酒,只觉有些无聊,便偷偷端起嬴政的羽觞耳杯,像小猫舔水一样舔了一口杯中的酒酿。
“嗯!”成蟜的眼眸立刻睁大,醇香四溢,回味无穷,还有点淡淡的甜味,并不齁嗓子,也不怎么呛人,好香!
成蟜眼珠子乱转,刚想再喝一口。
唰……
耳杯被一只大手抢走,抬头一看,是嬴政拿走了酒杯。
嬴政道:“蟜儿还小,不能饮酒。”
成蟜:“……”我不小了,只是这具身子看起来有点小。
几杯下肚,公子无忌白皙的面庞有些泛红,他不愧是天下名士,便是连喝醉了都文文雅雅,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发呆。
而晋良便不一样了,白长的人高马大,结果酒量就那么一点点,喝醉之后酒品堪忧,直接变成了一个话痨,还是一个……
爱哭的话痨。
“师傅……我想我师傅了……”
“该死的奸佞,凭甚么那么说我师傅……”
“我师傅一辈子为国尽忠,到头来换取了甚么……”
“师傅……”
成蟜:“……”
晋良不只是嘴巴上说,他心理活动也很丰富,成蟜听得耳朵都要炸了,坐在宴席上又不能偷酒喝,成蟜眼眸微动,干脆自己提前离开好了,让便宜哥哥来应付这两个酒鬼。
成蟜想到了公孙长济,公孙长济挨了一拳,脸颊肿了,嘴唇流血,也不知找医士医看了没有。
公孙长济如此厉害,还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拎的清清楚楚,若是以后归顺了秦国,说不定会有大用处。自己提前与公孙长济打好关系的话,岂不是多了一个额外的靠山?
想到此处,成蟜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装作很是困顿的模样,还用小肉手揉眼睛,奶声奶气的道:“哥哥……呼——蟜蟜困了。”
已然入了半夜,成蟜身为一个孩童,的确合该困了,这也是正常的。
嬴政道:“哥哥这面儿还要有一会子,若是蟜儿困了,先回去歇息罢。”
“嗯嗯!”成蟜立刻答应,使劲点头道:“哥哥,不要饮太多酒,注意身子哦!那蟜蟜便先去睡觉觉啦!”
嬴政嘱咐道:“回去仔细着,天黑,别摔了。”
“知晓啦!”成蟜脆生生答应,一蹦一跳的离开幕府。
他一出门,立刻拐了个弯儿,根本不是回营帐下榻的路线,颠颠的往公孙长济临时下榻的营帐跑去。
成蟜探头探脑的道:“漂亮大哥哥,我来看你啦!”
公孙长济独自坐在营帐中,正在给自己上药,看到小豆包成蟜站在门口,便放下手中的伤药,拱手道:“幼公子这么晚,怎么来了?”
成蟜蹦蹦跳跳走进来,道:“大哥哥,蟜蟜见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叫医士吖?”
公孙长济一笑:“劳烦幼公子挂心,只是一些小伤,不需要叫医士,长济可以自己处理。”
成蟜奶声奶气的道:“大哥哥,这还算是小伤吖!蟜蟜若是受了这样的伤,早就哭啦!大哥哥好厉害哦,都不哭呐!”
公孙长济道:“习惯了,没甚么。”
成蟜走过来,眨巴着真诚的大眼睛:“大哥哥,蟜蟜帮你上药罢!”
“这……”公孙长济道:“不敢劳烦幼公子。”
“不劳烦,不劳烦哒!”成蟜使劲摇手:“大哥哥你的伤势在脸上,自己又看不到,上药很麻烦哒,蟜蟜帮你!”
“来——”成蟜拉住公孙长济的手道:“大哥哥你坐下!头低一点哦,蟜蟜个子小,够不到哒!”
公孙长济依言坐下来,成蟜像模像样的打开药膏的盒子,蘸取了一些伤药,轻轻的用伤布涂在他的面颊上。
“大哥哥的脸脸红红!好可怜哦!”成蟜极力装出一副小孩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