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才是最要命的问题!
单少威也知道自己的女秘书在取巧,故意回避核心问题。
不过昨晚才搂着人家睡了一夜,现在就因为这事儿训她,也确实没意思。
他看了一眼手表,早晨六点二十分钟;这个时间,他姐应该已经起来了。
单少威头疼的拿起手机,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原的的讲述出来。
——
在清晨清爽的春风里,两人一前一后行进在金黄色的油菜花田间的小路上。
满鼻子的清冽花香。
这条路赵长安没走过,就在后面隔着不到两米远,紧紧的跟着。
“你的左膀右臂怎么没跟着?”
赵长安好奇的在后面问。
“——”
单彩根本就没搭理他,只是飞快的奔驰在小路上。
在坑坑洼洼的乡间泥土小路上面,自行车跳跳跃跃,道袍姑娘随之跳跃起伏。
却丝毫没有减!
有个性,有挑战,不过我喜欢!
赵长安虽然追着咯噔得晕,然而还是得意的笑了笑。
时光正好,春光绵绵;不急,有的是时间。
——
很快,两人就骑到了学校的西北角。
一道长长的木板围墙,从东到西,分隔了学校和野外。
两人下了自行车,面前是一个没有路的斜坡,上面的杂草灌木丛林,昨晚就被压土机碾压了几遍,一览无余。
不过上面倒塌的树枝太多,得搬着自行车上去。
“你等等,我搬上去以后再给你——”
赵长安不说话了,吃惊的看到单彩居然一只手提着自行车,轻松的上了斜坡。
“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劲儿?”
赵长安看得吃惊,要知道单彩的自行车和他骑得是一个类型,都是山地越野自行车。
可不是那种女士的轻便自行车,整车重量,足足有四十斤!
“不能输了!”
赵长安咬咬牙,也试着用一只手提自行车。
“真沉!”
提是提起来了,可没上坡多远,就累得手臂直颤,满脸通红的气喘吁吁。
“槽!”
他低声骂了一句,大概知道自己的误区在哪里了。
说白了,就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于是,他不再逞能,而是把自行车扛在肩膀上面。
还没上坡,耳朵里面就听到开锁的声音。
然后,
“你记着把门锁上。”
等到赵长安上了山坡,只看到虚掩的一个临时简易木门。
早已没有了单彩的踪影。
偷瞟着楼下这一幕,气得怒骂。
他走回到空阔的楼层中间,一屁股坐在沙上面,抽出一支烟,一口气吸了半截生闷气。
“单总,这才多大点的事儿,一个穷学生娃子,你也说了都高三了成绩倒数,注定是一辈子翻不了多大浪的臭水沟泥鳅。”
单少威的全职秘书乔嘉艺,有些不以为然的安慰着:“单彩应该是看到墙塌了,不需要再走那一片阴森森的乱坟岗子,——”
说到这里,乔嘉艺忍不住远望了一眼正南方向,那狭长一片的暗黑色松树林。
感觉看着心里都有点凉。
倒也‘佩服’单彩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无知者无畏的胆量。
“——没了那片树林,教学楼的学生能从头看到尾,再让保安接送就不合适了,所以临时找了一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