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是在调戏他,戏耍他。
之前他说“你不能在不问我时亲我”,之后她每次亲他,都要问一声;她要抱他,也会问一声。望月在无形抗议:你看,我照你说的话做了,你满意了吗?
杨清不得不觉得,望月是对的,他是错的。恋人之间,若都像他那般,那得生了多少无趣。
至少现在,她每次问他“我能不能亲你”,杨清都心头一堵。
他笑,“好了,算我错了。你别每次都这样,好么?”
扳回一城,望月唇角露出得意。她凑过去,“你在写什么,这么认真?”
杨清并没有挡着不让她看,望月就看到了纸张上的字迹。他的字迹清灵飘逸,像浮着一层云一样,不染铅尘,自在清明,又是可亲,又是可爱。见字如人,一看这样的字迹,也只有杨清写的出来。
望月先是欣赏了番他的字迹,才去看他书写的内容。这一看,倒愣了一下。四句四句的诗句,却当然不是他突生闲情逸致,要在路上感悟生活,写一写诗歌,描写一下舒逸人生。身在江湖,杨清纵是多才多艺,也没有到这般地步。
他写的,是武功心法。
望月以前看过正道这边的武功心法,开头几句,基础一样,发挥则各有所长。杨清这个,她是没见过的。
既然她看到了,杨清就给了她,“你经脉快打通了吧?我看你一直停在这里,大约是没有心法。观你体质,我想我练的这门心法,应该很合适你。你拿去背熟,有不懂的问我。”
“这是你练的心法?”望月追问,“云门每个人练的心法,都一样吗?”
“当然是不一样的。”
“……你习练的,是云门的顶级心法吧?”
杨清笑了笑,没有答她,但他不回答,就是答案了。
捧着薄薄的纸页,望月一时觉得滚烫如烫手山芋,几乎不敢接住。“云门的顶级心法,你就给我……这是不是不太好?”
“你不也给我魔教的心法了么?”杨清反问,“那日与火堂主交手,幸而有你给的心法,练出‘杀月’一招,才能缓了他一缓。”
“这、这是不一样的啊!”
她给的魔教心法,根本算不上魔教最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最无用最鸡肋的那种。而杨清是武学奇才,“杀月”一招,她也没有教他,是他自行领悟推演的。前有原映星,望月对他们这种天赋极高的人,已经很淡定了。杨清自行领悟到“杀月”,才短短几天时间,就顶了明阳几年。
只能说武学天才的世界,跟他们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但是她从未敢把魔教的核心心法教给他。
可是杨清……他却轻而易举就把他练的心法给她了。
他们的关系,没有好到那个地步吧?
望月小心问,“真的给我?”
“嗯。”
“没有什么限制要求吗?你不需要我发誓吗?万一我拿到心法,转头就卖给魔教了呢?要是魔教拿到这门心法,云门就完了,你知道吗?这是顶级心法啊,跟下面门派的心法都不同的。”
“我知道,”杨清摸了摸她的发,“我并不需要你发誓,你拿去练吧。以后也算是我半个弟子,叫我一声‘师父’也是当的的。”
……还没有到弟子师父那个地步呢。
望月仰脸看他,咬唇问,“你这么确信,我不会辜负你么?你真的相信我吗?真的不担心这门心法,落到魔教吗?”
她是魔教圣女啊!
她真的想告诉杨清,她就是魔教圣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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