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殷会不明白孙白莲的小心思吗？
她脚步都没停，径直坐在第一排最中间桌子的桌角上，云淡风轻道：“这个脖子一看就很脆。”
“又白又细，手感应该和白斩鸡差不多吧。”
池殷“嘶——”了声，侧淡声问，“6玖，一会儿吃白切鸡？”
姐姐这句话明显不是征求意见，6玖迅点头，话不跟脑子：“吃，吃大块的…”
“没、没有后面四个字！”
孙梳莲脸色一黑，她感到一丝不可思议，6玖竟然敢和池殷一起嘲讽她？
她努力压下戾气，有些悲哀看向6玖：“小玖，妈妈以前做错了，这次来是带你回家的。”
“小玖，你是不是也会在深夜的时候想起我这个母亲？”
池殷勾唇不语。
孙梳莲见池殷不说话，目光愈悲切：“池小姐，鉴于今天作弊事件，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聊聊6玖的教育问题，我觉得孩子只有在母亲的引导下才能健康成长。”
“您看6墒，不就是赵女士生前教育的好吗？”
“我还活着，我希望亲眼看着女儿健康长大。”
6玖接连听到“健康成长”、“健康长大”这两个词，不敢置信地看向孙梳莲，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低声道：“——你说什么？你说希望看到我健康长大？”
“你…。你刚刚还让我跟犯错的人道歉。”
孙梳莲蹙眉：“小玖，你真的没有错吗？”
“苍蝇不钻没缝的蛋，你如果不是写完卷子一副轻松的样子，谷雪会想去抄你的卷子？是你太骄傲了！”她缓缓摇了摇头，像是认真思索了一番：“6玖，我们应该学会自省，而不是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这就是6墒教不了你的东西，你的母亲我还活着，我应该尽到教育你的责任！”
6玖：“…………”
又是这种振振有词。
又是这种无处不在的pua。
她听着孙梳莲不要脸的言论，狠狠咬牙，“你——”
孙梳莲的话术实在太熟悉了。
无数黑暗记忆向她袭来。在被无数无端指责的黑暗夜晚，她只能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着自己为什么如此废物，为什么永远得不到母亲的喜爱。
一滴泪珠迅在6玖眼眶里凝结：“——我不会自省？你说我不会自省？”
孙梳莲太熟悉6玖精神崩溃的预兆了，她只要继续压迫，6玖就会丧失挣扎的欲望，陷入自我谴责。她心里暗笑一声，柔声道：“是啊，你要跟妈妈我学习，我就很会自省。”
“小玖不是一个乖孩子吗，你让我好失望。”
池殷慢条斯理地翘着二郎腿，听孙梳莲表智障言论。
在孙梳莲言辞确确中，6玖目光恍惚一瞬，但又很快摇了摇头，那滴凝结好的泪珠，被她迅擦掉：“不，你才根本不会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