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还漏了底,说雇他之人,是沈家农庄的管事。”
夏初瑶轻飘飘一句话,激得大厅之中顿时满座寂然。
“夫……夫人明察,我们乐清茶行和此事断无关系!”
有人领了头,余下的管事们纷纷起身,朝着夏初瑶拜了下去,慌忙撇清自己。
“放心吧,是何人所为,我心中清楚,他为何做此勾当,也能猜出几分。此事我已经传信帝都,三爷也会在明日之前赶到农庄处理此事,这会儿叫诸位来,就是想跟大家说一声,此事沈家自会查得水落石出,还王管家他们一个公道,这农庄里日后由谁来打点,也会等此事查清之后,另作安排。”
“夫人的意思,这雇凶之人,难道是……”一听这农庄会换人打点,有人挑眉问了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从外面跌进来的两人打断。
“启禀殿下,属下在后门处发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听他们说自己是卓老爷院子里的人,便将他们抓了过来。”后面跟进来的是随穆玄青一道过来的护卫,他拱手朝着朝着主座上的穆玄青做了个礼,眼瞧着那褐衫男子手脚并用要往厅外爬,他反身一把抓了那人的衣领,将他扯着甩到了夏初瑶的面前。
“你不是卓峰院里的管家吗?”垂目看着脚边颤颤巍巍的褐衫男人,夏初瑶认出来这人是那日她和沈临安去卓峰院里取画时遇到的管家。
她颔首示意站在身后的御风,御风两步上前来,一把扣了那褐衫男人的脖颈,一把反扣了他的手,强迫他跪在夏初瑶面前。扣着脖颈的手一发力,褐衫男子猛地抽了一口气,奋力挣扎。
“说,你们在外面鬼鬼祟祟做什么?”夏初瑶太眼瞥了一眼另一边因着他们的举动已经瑟瑟发抖的妇人,那妇人穿的是月白色的袄裙,瞧着布料都是锦缎,这个人的身份应该不是下人。
“我……这……”稍有几分犹豫,颈肩上便是一阵巨疼,那褐衫男子眼珠子一转,忙说,“如夫人想见卓管事,我跟她说了卓管事不在,她偏不信,就与我在后门处多说了两句。”
“如夫人?”
“回禀夫人,我认得这女人,这……这是卓管事在庆隆酒家的相好……”一旁有按捺不住的管事指着那发抖的女人说了一句。
“我……我只是平时在卓管事院子里帮他管管下人,其他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那三夫人一身的血,褐衫男人也忍不住抖了一抖,慌乱之间,只想着撇清关系。
“陈德胜,老爷平素待你不薄,你怎可这般!”那边抖了许久的如夫人突然不抖了,咬牙猛地扑了上来,竟然一把要去掐那褐衫男人的脖颈,还不等御风动手,便被一直站在门口的穆玄青的属下一把抓了手臂,扯开扔到一边。
“这……这位夫人,求你去院里看看老爷吧,他一直未出来,房门也锁了许久,我……我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