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种自然是没有的,照片也没有。
穆湛西难得哑口无言了一次,前面曹溪成听见了,没忍住,笑了出来。
“搞什么啊你们俩,一会冷战一会笑的,整我啊?”
曹溪成心情好些了,半转过身来,跟穆湛西同桌说:“哪敢哪敢,整你干什么,他自己说的差不多呗。”说完了又是一阵笑。
同桌很是纳闷:“那到底是养了没养?你到底笑什么呢?”
这时老师来了,他们也就不说话,准备上课。
只是这课堂课还没能好好上完,到一半的时候,他们班忽然有人来找。不知道是哪个年级的老师,急匆匆地敲了门问穆湛西在不在。
穆湛西站起身说他就是,问老师有什么事。
那个老师问:“你是孟以南的哥哥吧?”
穆湛西点了点头。
“那你快赶紧跟我过来一趟!”
“你弟弟早上跟人打架,把同学牙打掉了!”
第12章
穆湛西到初中部时混战已经结束了。
办公室里站着五六个小男生,一个个鼻青脸肿,都挂了彩,像一排蔫儿了吧啦的茄子,双手背后听老师训话。
班主任背书似的把校训校规讲了一遍,看样子是麻木多过无奈,无奈多过愤怒——别说他,就是这几个倒霉孩子怕是都能把校训倒背如流,可背过了也一点用处都没有,前脚教育完,后脚出了办公室又会惹事。
班主任见到这几张熟悉的脸太阳穴都突突。
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多了一个不熟悉规定的生,且一来就把同学打到看牙医,显然是绝佳的教育对象,班主任便抓住机会,对孟以南语重心长地教育起来。
先是批评一通,说无论生什么动拳头都是不可取的,随后又相信他是好孩子,如何如何,不该犯这样的错,如何如何。最后,话题不知怎么转到“老师年轻的时候”,颇为动情,用手捂着心口,连连叹气,一副为现在的孩子痛心疾的模样。
反看孟以南,他站在最靠门的地方,身板挺得很直,嘴角抿在一起。
他确实在听老师说话,可是没有半点虚心认错的样子,就连脑后翘起的小辫子都有股拗不过去的倔劲。
从旁人的角度看,小孩那个模样看起来更像是在听老师说那些话,至于其中的道理他并不认同,也不打算被教育——至少,在穆湛西这个角度的“旁人”来看,是这样的。
在门口稍等了片刻,穆湛西抬手敲门,打了声报告。
办公室里的老师和那一排“小茄子”便一起扭头看了过来。
“老师您好,我是孟以南的哥哥,”穆湛西没有回应谁的目光,仅仅在简要说明来意时停顿了下,扫孟以南一眼,“我听说,他打架了。”
“……”几乎同时,孟以南觉得背后一凉。
他只是跟老师说他家长都在国外,没有办法立马来学校,老师却以为他想逃避与家长的会谈,便反问他难道是一个人生活,前两天帮他请假的人是谁。
孟以南说是他哥哥,他知道穆湛西在高中部上课,于是实话实说。因为不认为老师会把他叫过来,但没想到不到半小时穆湛西就出现在这里。
“哦,你就是孟以南的哥哥啊,”班主任听后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下,跟这排“茄子”说,“你们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师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们都能听进去,回去也好好想想,以后不要再因为这种事被叫到办公室来。好不好?”
茄子们有气无力地说好。
“行了,咱班这节什么课?”
有人回答了一声,班主任就让他们回去上课,几个人快走到办公室门口了,他又补充:“这周四之前每人两千字检讨别忘了啊,那谁,孟以南你留一下,顺便把门关上。”
那几个同学都是怨声载道,表情颇为悲愤,一出门就开始抱怨。可见就算是经常犯事,写检讨也是无法习惯的。
孟以南关了门,喉结上下滑动,等了等才忐忑地转过身走到老师跟前。
“孟以南的哥哥是吧,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孟以南同学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跟班里的方峤同学生冲突,之后就打到一块去了,问他们为什么打架,他们都不肯说。”
班主任简要说了情况,停顿了两秒,见穆湛西面色如常地听,没有太大反应,便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个结果可能你还不知道,刚刚老师也看了,孟以南同学这边是没什么事的,但是方峤同学被打到医院去了。他妈妈说是鼻子出了好多血,牙好像也被打出问题……”
“老师,”孟以南抬起头,打断道,“那不是我打掉的,是他自己磕的。”
班主任看了眼穆湛西,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说:“孟以南同学,老师也没有说是谁的错,但是这也是打架才把牙磕掉的对不对,不是他走在路上不小心摔跤摔的。当然,这件事现在说是怎么弄的老师也不在现场不知道,讨论这个也没有太大意义,老师不是说你把他牙打掉的,当然也没有怪你,但是方峤妈妈说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人家妈妈也是心疼孩子……”
老师是Beta,对着穆湛西这样的a1pha是不会说出多难听的话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说了合理的,可以被接受的内容。
他用跟之前相同的语气,夸孟以南聪明,是会念书的小孩,整个班上都没有他这么聪明的小孩,继而又说再会念书,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跟同学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