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吃了那碗肉粥,虽然他一闻就知道吃下去要闹肚子,但粥里有肉呢。他与娘要吃一顿肉可不容易。
封白仿佛一个局外人,看着那个娟秀的农妇粗鲁的将小男孩用麻布包裹起来,然后行色匆匆的去找小男孩的外婆,将小男孩丢到距离村子近百里远的树林子里去。
似乎是感觉不到封白心中的波澜,幻象自动略过了一些片段,直接幻化成黑夜。
“就是那只虎妖吃人!”
“我亲眼看见它从水里捞人吃!”
“打死它,打死它!”
“从我们村子里滚出去!”
原因静谧的村子里此时火光阵阵,老少少的村民在远处围观,有的指指点点,他们有的拿东西砸,一只白虎茫然失措的在村子里狂奔,许许多多的异物砸在它身上,皮开肉绽,狼狈不堪。
封白记得,那时候他特别痛,那时候他还很小很小,没有现在这么强,不懂怎么吸纳灵气,更不懂怎么愈合伤口。
不过更叫他痛的不是身上的伤口,而是心里的伤口。
封白心念一至,幻象也转瞬变了模样,又回到了安静祥和的村子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面容娟秀姣好女人笑着看他,温柔的道:“来,好孩子,到娘这里来……”
封白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有娘了,他娘跟他说过,她不要自己了,她丢掉他了。
如此坚若磐石的心情,有关这女人的幻象逐渐消逝殆尽,变作了一副色彩鲜艳的画卷,正是一处繁华热闹的街头,游人如织,商家如潮。
一个俊逸的道袍少年笑声爽朗,拉着个男孩满大街游蹿。
“小白,你看那个!”
“看,这个好看不?”
“小白,你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