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干嘛…唔啊!”
艾叶惊恐倒抽口气,下颌微仰、两眼震震盯着天花板,不知所措。
唯一一只没伤的手又要抓顾望舒头顶的,又要自己的堵嘴,实在不知该放到哪儿为好了,
只有脑袋嗡嗡作响,眼泪儿稀里哗啦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淌的,上半身别别扭扭拧成了根麻花。
少顷,顾望舒挺身掐住他那无所适从的手腕举过头顶,二人赫然成了个四目相对的姿势。
“别乱动。”顾望舒道:“碰到伤口会痛。”
艾叶脸早成了酱茄子,眼神无处躲闪无处落下,到底放弃似的一闭:“别这样看我…。”
顾望舒嗤地笑了:“你还会害羞?”
“我要死了。”艾叶哭央道:“我真要死了,你松松口。”
“早都松了,怎么还哭。”
“亏你生得一副君子作派,害我瞎了眼,哪儿知道你是这样的……!”
艾叶又羞又恼,把嘴唇咬得白,喉咙里的声再憋不住了,被他挤成尖叫:“混蛋!”
“嗯嗯。”
“你…你衣冠禽兽!”
“好好。”
“啊你个疯子”
“嘘。”顾望舒捂住他的嘴,艾叶那獠牙立刻硌在顾望舒的手背上,牙尖儿绷着力气抖。
“叫太大声了,忍忍。”
“唔呜呜呜呜呜……”
“又哭,又哭。”
“咳咳咳咳!”
“哎呦。呛着了吧。”
“顾!望!舒!!!”
门外刚好路过的士兵脚步声似乎一滞,俩人齐刷刷噤了声儿,
没一会儿,低头见着艾叶满脸憋屈,脸上唰唰挂着两行泪。
屋内湿气愈的重,顾望舒换了个姿势躺下,轻声道:“耳朵,给我。”
艾叶:“………………”
这妖过会儿半死不活道:“玩死我算了。”
他窝在顾望舒怀里,两只耳朵被揉来揉去即便那人如今手下知了轻重,担属实免不了痒。
“哭完了?”
“滚蛋。”
“你刚是真生气了。”顾望舒探头挤着去看艾叶躲塞在怀里的脸,问:
“说吧,今儿到底怎么了,闹这么大一出。”
艾叶早没了脾气,任凭他像捏泥巴似的玩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