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点轻功,我这算不了什么,侯爷那才是真的厉害。”
“景哥哥也会武功?”
“当然,侯爷与我对决,只需要一只手便能取胜。”
边说着陆平边心下感叹,虽说长江前浪推后浪,但为什么那些前辈都是普通浪潮,轮到他这就成了钱塘江大潮,不带这样的啊。
明明两个月前比武两人不相上下,甚至他略胜一筹,可短短两个月过后,小侯爷就跟被隐世高手灌顶传送一甲子内力似得,单手打得他落花流水。
深不可测!
“也对,那天去城南铺子……”那会眼见着惊马撞上来,是景哥哥伸手抱住她,然后还带她在树林中穿梭,“景哥哥也很厉害。”
“侯爷真的很厉害。”
两人有志一同地点头,然后弯腰开始铺地毯。虽然明日才是宴会,但提前一日云来楼已经清场。先前一楼的方桌条凳暂时被清到后院,露出毫无阻隔的开阔空间。
“一共多少桌?”
阿瑶声音不大不小地问着,抱着地毯进来的陆平开口:“连带侯爷一共是二十四桌,刚我走一圈大致丈量过厅大小,侯爷和最主要的八位绸缎商围坐在里面,剩余十五家依次围在外面,左边门口空出来的位置做签名、募捐记录之用。”
指着位置大体比划下,说完后他看向阿瑶:“胡姑娘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
都已经做得这么好了她还有什么需要去想的。
“这就是得力的下属,”一直在二楼居高临下的少年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轻声在她耳边说完,他仰头朝对面说道:“安排得不错。”
陆平皂靴脚后跟一磕,双脚并拢站得笔直,躬身道:“谢侯爷夸奖。”
这样就行了?扭头看向少年,阿瑶满脸问号。
不这样还能怎样?点头,他眼神无声地表达出这种意思。揉揉她小脑袋,手顺势下滑,慢慢靠近她的腰。
“景哥哥,你……”察觉到腰被人搂起来,阿瑶有些难为情。然后下一刻她的腰被牢牢箍住,双脚离地,整个人被带上了二楼。
“站在高处看得比较清楚。”
脚落到实处,顺着他的话,阿瑶手巴在围栏上,居高临下看过去。开阔的一楼,陆平正在领着其余几人打线。滑石从木头上滚过,原本一整片的地面被分成均匀的三块,正对着门的中心位置摆上一块最大最华丽的地毯。
“明天景哥哥坐那?”
不等他有反应,一块块相似的地毯铺上去,阿瑶一块块指着。阿爹该坐哪、沈金山该坐哪,还有管码头的黄伯伯、城西负责提供染料的李伯伯,自幼长在青城这些人的名号她也听说过,根据势力大小、与自家关系的亲疏远近、甚至还有前世阿爹死后的反应,她自己先默默排了遍位置。
等她说完地毯也差不多摆完,陆平抱着一摞木雕的身份铭牌进来,其余人则往里面放矮桌。
“就按阿瑶方才说得来。”
抱铭牌的陆平手一顿,先将小侯爷牌子放好,然后看向阿瑶。
“属下记性不好,能不能劳烦胡姑娘再说一遍。”
阿瑶一愣,“可我就是随口一说,而且掺杂了许多私心,难免有失公允,这样不好吧?”
人要脸树要皮,有钱的商贾吃喝不愁,对脸面更为在意。若是全按她的想法来,沈家以及依附于沈家的多数商家都得坐到犄角旮旯。虽然她乐见其成,可若是那些被拂了脸面的人心生不满,耽误了景哥哥大事可就不好了。
这丫头在关心他,心下熨帖,藏于内心许久的话脱口而出:“你是本候的人,自然可以肆意些。”
小侯爷表白了!抱着铭牌的陆平手下一僵,上面刻着“沈金山”名号的牌子摔下去,连接处木榫松动、摔得七零八落。
景哥哥怎么能这么说,阿瑶脸上一阵火烧。下面响声传来,陆平呆滞的神色映入眼帘,热意再度升腾,“原本如羊脂玉般白皙的小脸瞬间染成一块上好的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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