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龄宠溺地看着爱女,自信道:“小小一个宋家,说耕读传家还抬举了他们,惊了又如何?至于人言,此事并非我胡家之过,又有何畏惧。他们若是敢声张,阿爹也不是纸糊的,到头来自然有法子让他们自吞苦果。”
顿了顿,他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瑶,人生在世,只要行的正坐得端,堂堂正正,就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你是我胡家女儿,有阿爹在,你无须惧怕任何人。”
阿爹这是在告诉她,他永远是她的后盾。阿瑶心下一暖,搬搬凳子凑到阿爹身边,头上花苞蹭蹭他脸颊,幸福道:“阿爹真好。”
爱女甜甜的一句话,让胡九龄觉得再苦再累也值了。
父女俩正处于温情中,宋氏突然进来,环顾厅堂后有些疑惑:“不是说杨氏带着钦文和阿蓉来了?”
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胡九龄阴下脸,正想直说时,柴房之人突然来报:“老爷,奶娘熬不住审问,寻了短见。”
奶娘的突然死亡分散了宋氏注意力,随后几日她一直在彻查此事。胡九龄倒是觉得没什么,前几日审讯,该问的他已经大都问出来,反正他从未想过留下奶娘性命。
本来按照他的意思,奶娘全家干脆一个不留。可最终他还是顾及阿瑶情绪,在收缴全部家产后,将粗布麻衣的他们赶出了青城。
当然当着阿瑶面,他没有这样照实说,只是含糊地说一句“另有安排”。女儿心善,看不得人受苦,他得维护好慈父的形象。阿瑶当然也清楚,阿爹不会轻易饶过奶娘一家,知道这点她暗自放心,然后积极准备起了去庙中进香之事。
五、六日过后,恰逢书院每旬休沐。一大早她便起身,焚香沐浴后带足了香油钱,套上马车与阿娘往华首寺赶去。
华首寺位于东山半山腰,离着胡家并不远。眼看着就要赶到,马车突然被一队穿藏蓝色暗花官服的侍卫拦下。
车帘撩开个缝往外看去,入目便是一位玄衣少年。他站在暗卫中间,飞眉入鬓、目如月下鉴湖般深邃,身躯笔直如出鞘的利剑,整个人单是站在那便让人难易忽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小侯爷:包下整间寺庙,就为和你第一次约会,酷不酷?
言归正传,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日子里,男女主终于相逢了!(我已经在花果山下等了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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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抵触
怎么会是他!
阿瑶打量着面前的玄衣少年,有些人注定只看一眼就让人终生难以忘怀。
前世她与少年有过两次接触,第一次是在变卖祖宅赴京途中,她遭遇山匪打劫被绑了去,同时被绑的还有他。当时两人被绑在山寨粗木柱子上,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在他性情越发焦灼时,他们被官兵及时营救。再然后便是她死之前,积雪没过脚踝的京城大街上,鲜衣怒马的他带领一群贵公子在她身边呼啸而过,然后折返回来,扔给她一满荷包大额银票。
那只荷包,时至今日她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非亲非故,无缘无故他为何要给她那么一大笔钱。
即便再疑惑,如今她已重生,尚未发生之事定能无可能知晓前因后果。
无论他是因在山寨中的共患难而对她心存怜悯,或是如京中许多贵公子般同沈墨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是好是坏,如今她都无法得知。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公子的行事一如既往地嚣张。
透过车帘看向晨光中张扬的玄衣,阿瑶微微蹙眉。
在她撩起车帘打量少年的同时,站在八名藏蓝色衣袍暗卫中间,陆景渊也在打量着她。
几日不见,这丫头怎么又瘦啦。本来就尖的下巴,这会几乎可以拿来当锥子使了,小时候圆圆的多可爱。明明他已经吩咐了百味斋掌柜,在送往胡家的点心中多加些补品。
那些补品全是皇帝舅舅命人暗中送来的,外祖母和娘又顺带添上了些,全是各地精挑细选进贡上去的。就算效果没有吹嘘中那般神奇,怎么也不可能越吃越瘦。莫非……掌柜认出那些好东西,暗自贪墨?
想到这种可能,他周身气质冷峻下来。
左右暗卫只觉一股凉意袭来,顺着小侯爷目光看过去,只见马车门上雕着皇商胡家标记。